《川省大凉山的天梯小学》这个视频,给了姜凝很大的触动。 在她生活的世界,修士到大宗们学艺,徒手攀爬登顶是对他们的第一项挑战,这项挑战都能过滤掉一半人。 在这个视频里,都是些没有功法护体的小孩子,一不小心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把Ning的事务安排好后已经是六月底,在海市过的暑假。姜妈妈边看视频边抹泪,嘴里一直叨叨“这些孩子真可怜”,她是个善良且多愁善感的女人。 姜凝觉得赚这么多钱,除了买房和理财投资,多余的钱放着不动也没用,于是她从资金中取出2000万,往川省贫困山区的中小学捐款,提高整体基础设施水平,尤其是类似天梯栈道的上学路,保障学生的安全,剩余的钱给学生加餐,给支教老师发补助,购置图书什么的。 第一年,姜凝在川省某山区支教。 冬天下雪路滑,不安全,她没能回家过年。学校里有三四个留守的学生,父母在外打工为了省车费没回家,她索性把学生接到学校来,一起过年。 她和姜爸爸妈妈一起开视频,姜妈妈教她怎么包饺子。 八仙桌上一盆面团,一盆韭菜猪肉馅,手机摆在前边,姜妈妈教她擀饺子皮,孩子们围在桌边也一起学。 “揪下个小块,搓圆,再用擀面杖,边擀边转,注意要中间厚边缘薄。” 姜凝拿起她擀好的饺子皮,紧张兮兮地给姜妈妈看,姜妈妈无奈地笑,自己女儿在厨艺方面简直一言难尽,大过年的晚上该不会让孩子们饿着吧。 “你这包的……”姜爸爸也忍不住嫌弃,他一直尽职尽责地做人肉自拍杆。 “师奶,你看。”一个学生把她擀的饺子皮递到手机屏前,给姜妈妈审阅。 姜妈妈看到希望,“凝凝,把擀面杖给你学生吧。” 学生们很懂事,都说“老师我们来,您坐着看电视。” 姜凝只好乖乖地交出擀面杖,不好意思地擦下鼻子,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小褚来了?”姜妈妈看见窗外出现褚老师的身影。 “咚咚咚。” 姜凝回头,隔着一层透明玻璃,看到敲窗的上古神。 学生们欢呼一声,有的去给他开门,有的倒热茶给他。学生们都知道褚老师是姜老师的男朋友,每次他一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给他们。 他头上和肩上都积着一层雪,眉毛和眼睫毛上还有冰碴子。大概是爬了两个小时的天梯,外面雪又那么大…… 上古神笑笑,手有点冷。姜凝把刚暖好的电热宝塞进上古神手中,语气忍不住放柔,“这么大的雪,怎么来了?” 上古神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想你了。”他捉起她的手,放进羽绒服的胸口上,三个月未见,想到胸口发痛。 他不确定这个世界要待多长时间,他想给她最好的生活,所以他辞去教师职务,开始经营公司和社会地位,去保护她的美貌,觊觎她的人太多了。 温热的手指揩了揩她鼻尖上的面粉,像只刚偷吃完的小花猫。姜凝见他似要把揩了她鼻头上面粉的手指往嘴中送,急忙踮起脚拽着他,用眼神责怪,做什么呢? 上古神一笑,顺势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动作飞快,姜凝来不及拒绝,事实上她已经对上古神的亲亲摸摸,身体上都已跟着接受。 学生们“哎呀”一声,夸张地捂住眼,相互地推搡。 这年的年夜饭特别丰盛,学生们吃到了褚老师做的竹笋烧肉,清蒸鱼,韭菜饺子等等很多很多的菜,过年,真好呀。 褚老师笑着在桌底下偷偷地拉着姜凝的手,右手还在给每个同学夹菜,叮嘱他们小心鱼刺。 胃填满了,心好像也满了。 第二年,夏。 姜凝带着孩子们去河边树荫下钓鱼,钓上来的鱼可以留作晚餐。她不钓鱼,在河边看着学生,以防有学生不听话下水摸鱼。 忽然,“咚!”一阵水花。 姜凝人影都没见到,谁跳河里面了? 她取下帽子和鞋子,准备下水,还有学生指着跳水的人哈哈大笑,一群调皮鬼! “河里面的是褚老师,是褚老师。”一个扎着马尾的小红领巾说道,“姜老师,我带褚老师来找您的。” 果然,大大小小的眼睛下,褚老师举着一条成人胳膊长的鲶鱼钻出水面。 孩子们手舞足蹈,哇哇叫着,“鲶鱼精鲶鱼精!” 阳光下河面波光粼粼,他黑短发上的小水珠子像一把小伞似的旋下来溅入水中,湿透的白色T恤津贴在胸肌上,长裤也是,湿哒哒黑裤的显出两条长腿间不明物的凸起。 姜凝脸热地别过眼,不再观赏古神上演出浴美男诱\'惑大片,她掐了自己一把以保持清醒,幸好学生们都小,也很单纯。 上古神肩扛大鲶鱼,屁股后面跟了一大堆小孩,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变成孩子王。 一群人走到学校,姜妈妈和其他几个女老师在洗菜。这一年姜爸爸和姜妈妈都来陪着姜凝了。 第三年,秋。 姜家在川省生活,都学会了吃辣,夫妻两头一次来川省的时候,从早辣到晚,吃出口腔溃疡。到菜馆吃饭,对店家说“别放辣”,店家不干了,把勺子往锅里哐铛一扔,“我们川省锅都是辣的!” 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习惯每样菜里面都的放几片辣椒,山上潮气重,得吃辣祛湿。 褚老师来的时候,只觉得姜家的菜这两年越来越辣,姜妈妈笑呵呵地给他倒杯凉茶,让他吃点没放辣椒的蒸蛋。 这天夜里上古神罕见的辣得肚子痛,姜凝一问才知他最近公司特别忙,都没怎么按时吃饭,胃不太好。学校里有临时医务室,姜凝找其他老师来给他吊水,折腾到半夜,醒来才发现,两人都躺在病床的被窝里。 外面天光大亮,山上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在林间啾啾而鸣,晨间的山风微湿,携有草木香气,他真想和她这么一直躺着。 有学生的脚步声传来,像是一步步往医务室这边过来,姜凝挣扎着要下床,上古神圈住她的腰,动弹不得。 姜凝只好商量着说,“那你让我钻到被子里吧。”上古神闻言,果然松了松手,姜凝就顺势往被子里沉,脸朝着他绷紧的胸肌。 温热的气息呼在他心口,“别动”,上古神声音嘶哑。 明明没动呀,姜凝想到什么,心跳得厉害,之前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他若用这种情/欲的嗓音说话,一定是……果不其然,她肚子前面的东西在复苏,顶得她难受。 过了一会儿,上古神很不要脸地捉起她的手往他那里送。 “这里是学校,别这样,”要是被别人撞破,太丢人了,她只好软声告饶,“求你了。” 可是她的手掌还是覆上了他的,灼热的感觉手心一直烫到她心里。 他们现在还不是夫妻,姜凝发来狠,一口咬上他胸前的肉。上古神闷哼一声,却更喷张了,被子里仅存的空气差一点就要燃烧,他又浑身烫得更厉害,姜凝在里面憋出一头的汗,上古神怎么还是个抖m。 上古神忽然翻了个身,背对姜凝说,“对不起,凡人的身体,欲/望过剩,你走吧。” 回到仙界姜凝才知道,神的欲/望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第四年,春。新年电影档过后,新锐导演姚导的一部搞笑悬疑片以18.95亿稳居全国第一,几个国内名导的票房都被他稳压在下面,后生可畏。 姚导给姜凝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拍戏,说他还惦念着姜凝给他当女主角呢。 姜凝和当初的组员还保持联系,寒暑假大家有时间都会聚餐的。她说,“还有一年。” 姚导有点可惜,一个潜力女演员最好的五年都要浪费在支教上,个人追求不同吧,寒暄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第五年,今天是姜凝支教的最后一天了,学生们上课特别认真,都没有一个开小差的,有的小女孩边上课边抹泪珠子,后来一整个班的小孩子都哭了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老师别扔下我们。” 姜凝心里也堵得慌,她亲眼看着他们长大,一个个的都特别懂事,只好放下课本一个个去安慰他们,并承诺以后还会来看他们。 姜家三口走的时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送得很远。这座山里面的孩子,终将凭借他们的帮助和自己的努力,走出大山,飞向更广袤的天地。 姚导现在在海市定居了,听闻姜凝回到海市的消息,招呼几个好友同学给姜凝接风洗尘。 姚导早早地收心结了婚,用他的话说“后方有保障男人才能把心思放到事业上”,他顶着个啤酒肚,油光满面的,早已不见当年的青涩咋乎模样,见到姜凝来了,老远地迎了过去,“哎呀,兄弟姐妹们都等你呢。” 姜凝也笑了,“姚导春风得意,今年又赚得盆钵体满吧。” 一年不见,姚导还是被姜凝的美貌闪瞎了一会,“小姜同学可别打趣我了吧,你这千年不变的美貌可是千金难换。” 五年,真没在姜凝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姜凝进包间,包间一圈十几个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当下觉得怪异。有同学招呼她坐,都夸她这五年完全没变老,天知道女人对抗老化多么在意。 男士们见到姜凝都顿了一顿,无论是在喝茶的还是在说话的。 传说中娱乐圈最美的女人,百闻不如一见,娱乐圈从不缺美人,更新换代太快,长江后浪推前浪,而姜凝真当得起这个最美的称号,五年的支教生活,给她凭添了一股令人舒服的书卷气和平易近人。 到底只是看了一眼便挪开目光,五年前年凭一己之力拉下梁氏,这样狠的女人,等闲之辈惹不起。 当年与姜凝熟识的女同学悄悄地问,“姜凝,你在哪个美容院保养的?” “没有去美容院保养,就贴面膜和日常护肤。”姜凝老实回答。 女同学按了按眼角的皱纹,“真羡慕你啊,长得漂亮不说还不会老,嫉妒死人啦。”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在讨论现在的电影商业化形式。姜凝看出来了,这也是个圈子的饭局。 女同学提醒她,待会会来几个投资大佬,如果这次姚导能拿下来,那下半年的戏会是国际大制作,如果有可能,他们几个老同学都想分一杯羹,合作合作。 说完后,女同学掏出粉饼补妆,还向姜凝抱怨,“哎,这圈子可乱了,该抱的大腿还是要抱的,哪里叫潜规则啊,都是明规则,你签经济公司没有?” 姜凝摇头说“还没”,但她这五年从未间断过对演技的磨练和研究,她是个很看得清自己的人,既然有美貌和演技,那就好好利用着去演喜欢的电影和角色,赚钱和提高社会地位。 姚导领着大佬们进来,同学们赫然惊喜道,“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