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别人唤醒了明悦溶,是她自己太过于生气,她一直清楚和段青山的对话是在梦里,她自己太过于想避开段青山才醒了过来。
做梦被气醒,想起来也是好笑;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她睡过去才一个小时,明悦溶不想再次睡过去面对那个傻擦,干脆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往外走。
她本意是想去找萧宙问问段青山明明是在跟惠达大师他们说话,怎么又那么突然的把她拉梦里表白?结果一出门就遇到了往她这走的惠达。
她迎上去想打招呼:“惠达大师,我刚刚……”刚想说自己被段青山托梦了,话都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明施主,是我冒犯了段先生,你能不能帮我去老屋跟段先生说说情。”
惠达撩开自己的衣袖,手腕处有一圈似是火焰灼烧的伤痕斑青,她不理解的疑惑开口:“所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话?”不等他回答又说了一句:“不过你们找我也没用,我刚刚也冒犯他了。”一想到段青山就生气,什么陈年老痴汉,是不是见到个女孩子就往上贴?
完全忽略了自己这种诡异的联想很像是……吃醋。
而惠达那头好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强硬的拒绝,懵了几秒,又想到那位段先生对明悦溶明显不一样,可现在看着她的脸上的怒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大不了让陈戴军来劝。
越过还在原地石化的惠达她便往陈戴军的院子去;她要回学校,什么鬼啊怪啊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一脚踏进陈戴军的院门,看到叶姝和萧宙正在院子里烧水准备泡茶,一看到明悦溶进来就招呼她:“悦溶,来这边。”
明悦溶也依言走近:“叶老师,陈导在吗?”“刚刚被我赶进去在里头睡觉呢,你这着急忙慌的有什么大事啊?”她看起来心情不错,还笑着往明悦溶手里塞了一个梨子。
“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给我来电话……说这种事情我还是不好靠近,让我回学校去呢。”她打着哈哈,这番说辞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可叶姝听完倒是敛了几分笑意,又笑着去安慰她:“没事的,老陈很快就能解决这头的事情,许洋也醒了,之后就不会再出事了。”
惠达大师在明悦溶离开后对老陈说那位房主对她感兴趣,再加上她也确实对这小姑娘有好感,之前在老陈剧组看她办事也利落,是个能培养的孩子,就这么送走了确实可惜。
“许哥醒了?什么时候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悦溶几乎要压不住惊讶,按道理来说可供段青山发挥的时间就是明悦溶回房间的那段路,那么点时间让他松口放过许洋又能被惠达激怒,看着他们的意思还是不欢而散。
这惠达大师的名头是掺水的吧?怎么净来帮倒忙?
叶姝摸摸她的头:“你回去以后惠达大师看出来段先生跟你说完话后心情不错,就跟他说许洋是你上司,提了一嘴在这样僵持你会很忙,段先生就松了口说许洋等会就醒,丝毫没有提起要放过邓高杰的意思,惠达大师正想着要怎么再劝劝,段先生就走了……”
一直在一旁没出声的萧宙倒是接过了话头,脸上露出了很不屑的神情:“偏那个村长在旁边嘀咕是不是你命太硬所以段先生不理会你,还要帮那个把房子租给我们的小流氓来跟师父提亲。”他对这件事很无语,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用婚嫁来改运。
“竟然就在法场那儿说你嫁过去就能卖房子了,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没长脑子;没想到段先生又突然出现把他掐起来了,我眼看着他都快咽气了,惠达大师才拦下来,最后段先生撂下一句别打你主意就又走了。”想打他小师妹的主意,萧宙想到此处磨了磨牙,有些烦躁的回想段宏坤那副贪财的样子,并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越过陈戴军去揍他一顿。
明悦溶看着萧宙跃跃欲试的样子想笑,段青山再次出现那会儿应该就是她在梦境里瞎晃那会,这个村长也是,怎么长成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实际跟没长脑子一般?在段青山的地盘就敢盘算着怎么占他的便宜不是找死吗?更别说还想让别人娶自己,你们家少主看上我都追到家了,她也确实笑出了声还跟着骂了句:“傻*。”
叶姝伸手去捂她的嘴,“女孩子不要学他们天天骂人,我们才不会答应这么离谱的事情,你放心,段先生亲口和老陈说了不会伤害你的,你不会有事的。”
她对上叶姝的眼睛,弯了弯嘴角:“叶老师,我刚刚在梦里骂了他,说不定晚上就会来掐我了。”叶姝吓得抱紧了明悦溶:“怎么会?”她明明身子抖个没完,还不忘拍拍明悦溶的背;明悦溶见她是真的害怕笑着说:“我开玩笑的,我这种天选打工人怨气比鬼还重,我才不怕他。”
叶姝才笑着骂她乱来,又嘱咐她赶紧回房间待着,乡下地方心疼电费不太舍得开路灯,万一天黑了看不清路再摔了可就不好,萧宙还生怕段宏坤真的对明悦溶下手,说要送她回去,被拒绝后还有些担忧的对她说晚上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记得跟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