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捂着自己被敲疼的头嘟嘴,确实这村里的人都是只有一个正妻,但那是他们家里可没有他们府上那么阔气,就是想养多几房也养不起……
不过黄朔说得也没错,人家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想着上位实在是太过失礼了;也只好点点头附和他,“我就是想着咱们府里得多些香火……”“你忘了我们是什么了?什么香火传承跟少爷有什么牵扯?现在少爷做什么只是让他高兴罢了。”
秋喜又吃了一个闷栗不敢再说,停在原地不跟黄朔往前走了,看着他走进园子才朝他远远的喊,“我回去会劝桂卿的,我也没那份心思,我只想早早的入轮回去与我的家人再次相见!”
以前活着的时候她就只想着什么时候攒够了钱自己置个小屋,等到在府里做不了事儿了就安生的养老,什么远大前程她可不在意。
黄朔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一路行到花园里在一方僻静处停下,倚靠着墙壁脚上一个脱力坐在墙角,捂着心口开始大口喘气,寒冬腊月里走了这几步路额间也冒出些许细汗,“不知道还能不能陪着少爷过完这剩下的几个月。”
可这种事情注定是无人应答他的,他缓了口气,扶着墙站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只希望这阴气流逝不要太快,让他能看见少爷不再无依无靠就好,这府里除了老爷夫人,最放心不下少爷的就是自己了。
段青山见过施和静心底也安静了几分,终于回想起黄朔嘱咐要好好的修养自己的身子,坐在小院明悦溶的屋子里透过镜子瞧自己无神发青显得越发骇人的隐隐有些厉鬼模样面相叹气,“若是初次见面是这副样子,她早就被吓得魂魄离体了吧。”
他捏着那个退回来的镯子在手里摩挲,“那就彼此安心冷静一段时间吧。”
这头段府的事情一团乱麻,明悦溶那头倒是十分悠闲,甚至还把搁置许久的健身计划提上日程,在拳馆跟着肌肉爆炸的教练练了几天桑搏后整个人精气神都萎靡了。
每天早上脚步轻快的出门,练完回来的脚步沉重,就差拖着身子爬回去。
久未激烈运动的身体才练了几天就开始吃不消,前几天的热情消散之后教练也提议她先休息几天……教练也不好单方面虐自己的学员,干脆将明悦溶的课程都往后推了三天,反正只要在年前将课时用完就行。
明悦溶也没勉强自己,毕竟上一次真正运动是在校体测时跑的八百米,这几天的运动量不知得有几个八百米了,手脚酸软得就要爬不起来。
有事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明悦溶将前期试课买的二十小时课时用完,在教练恳切的眼神下还是刷卡买下了下一个季度的课程,连带着在拳馆挑了一个顺眼的陪练,那个肌肉男教练看着她挑了一个看起来体格消瘦的少年还劝她,“选个结实点的陪练对你训练有益处的。”明悦溶抬眼看他一眼,努努嘴后开口,“可是对我不太好,力气小些的不至于把我当靶子打。”
毕竟她才是付钱的那个,总不能请个一米八站在对面跟堵墙一样的大个子来虐自己吧?
开车从拳馆回家,不出意外的在小区楼下看见了被叶姝吩咐每天过来送餐的司机,忽略那些几个聚成一圈的老太太的诡异视线,接过餐盒后就上楼;倒是那个年轻些的司机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目送这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离开。
明悦溶进了屋把饭菜摆到桌上后开了空调,在启动声里去洗漱,虽然这天寒地冻的不至于出一趟门就那么讲究的要洗澡,但刚刚在拳馆滚来滚去的练没少出汗,这会儿实在也没什么食欲,干脆先泡个澡放松一下。
好在自己住也没人会来提醒她按时吃饭按时做事,倒是真的是理想的退休生活。
拿着手机摆在浴缸前边放电影后将身子浸入浴缸,半个小时后水渐凉才起身,雾气氤氛将明悦溶的脸都蒸红发烫,裹上浴袍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脸,才发现左侧脸有一块格外明显的擦伤,“嘶…什么时候搞的?”手指擦过伤处还是忍不住痛呼。
出了浴室去翻之前萧宙提过的医药箱,找出碘伏和棉签回到浴室对着镜子消毒,又剪下一块绷带贴上才算完;刚放下小剪刀就听见屋外传来门铃声。
快步走出来放下药箱子,想去开门又想起来自己身上只裹着浴袍,赶忙回屋换了件宽松的睡裙才去开门;门外是带着陈钧急忙赶来的叶姝,看见她脸上的那块绷带更是哽着一口气。
明悦溶迎人进屋,叶姝看见还摆在桌上的饭菜脸色又黑了一个度,明悦溶自知理亏,拿着饭菜去厨房热,陈钧跟着她像小尾巴一样的进去了,她也没多说,牵过他问这回来做什么。
“司机叔叔说你跟人家打架了。”陈钧捧着杯热饮眨巴着眼看她,指了指她的脸,“妈妈说过来看看你,原来是真的,姐你跟谁打的架?”明悦溶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那块擦伤才无奈开口:“我没打架,我就是不小心弄伤的。”
跟这小孩说不通什么锻炼身体要去挨打,所以干脆不说好了。
‘叮~’微波炉一声响,将饭菜端出去之后对上叶姝疑问的眼神无奈的解释,“之前出事之后我觉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拜托郝南找了个拳馆想练拳,这几天刚刚上手呢。”说着还拿着手机给叶姝看今天续课的的扣款信息,“我也没那么能耐去找人打架啊。”
又不是初高中的毛头小子,就是真的脾气暴也没有可以约架的人啊?
叶姝看完才算是安心,看着她慢悠悠的吃完饭才小心的掀开明悦溶脸上的绷带,看着是真的不严重才又重新帮她包扎好,站起身上上下下的检查过身上也没多少伤口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