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下车给她开车门,告诉她什么地方可以停车之后就离开;明悦溶站在陈家门前揉了揉眉头后摁响门铃,开门的却不是覃姨,是一个更年长一些的慈祥老太。
“您好,我是明悦溶,我过来找陈导。”很有礼貌的告知自己的信息和目的之后那个老太点头,反手又关上了门,她也不着急,静静的等了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覃姨红着眼看向她,一副救星来了的样子将人迎接进屋。
“你来得正好悦溶,小钧是怎么也哄不好哭得停不下来,我都要急坏了。”覃姨看着陈钧长大,这么多年也少见他哭成这样心疼坏了。
“刚刚给我开门的是?”明悦溶一边跟着覃姨往陈钧房间走边问,覃姨终于笑了,带着点不好意思对她解释,“那是我姑婆,就是她介绍我来陈家做事的,一直也就是在这做工没去过汉市,还以为你是那些上门托关系演戏的。”
她意有所指的望向明悦溶的脸,“谁叫我们悦溶生得这么好看呢?”说着说着到了陈钧的房间,房间在三楼的东南角,隔音也做得不错,没开门之前完全听不见他的哭闹声,叶姝和萧宙正在哄他,可他就是捂着耳朵不愿意听,直到看见覃姨带着明悦溶进来才愣了几秒,之后就赤着脚下地扑向她。
萧宙看见她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明悦溶也没在意,跟他们二人点头示意之后才抱着陈钧坐回床边,没其他的,她快要抱不住陈钧了。
“怎么还哭呢?一会我拿手机录下来等你睡醒再给你看。”陈钧看见她之后也缓了些,抽抽噎噎的朝她诉苦,“那个小朋友把我的羊羊带走了!”叶姝闻言脸色也变了,刚刚陈钧只哭,问不出什么来,她原以为是那个小朋友弄坏了段青山送的礼物,没想到是那只羊玩偶……
这玩偶可是覃姑婆在陈钧出生时亲手买布料自己做的娃娃,这么些年陈钧也是用的小心翼翼,连破损都少有,这回被邵可儿带过来的孩子抢走自己还劝儿子大方些,叶姝自责不已,又抬手去抹泪。
“那个小客人在哪啊?”明悦溶看向萧宙,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萧宙心虚,眼神示意让覃姨带着她过去后又抱住陈钧道歉。
“小钧对不起啊,哥哥不知道她们拿了你的小羊。”陈钧被安抚下来已经不哭了,但是对待带着他不喜欢的人回来还不向着他的萧宙还是没笑脸,撇着脸不理他。
这头明悦溶跟着覃姨出来,覃妈就站在楼梯拐角处等候结果,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没了才松了一口气,“晚上你跟我睡吧,把你的房间让给小明。”“姑婆,叫悦溶就好了,晚上我回家,不在这边住。”
覃姑婆点点头又看向覃姨,“去找那个女人?”覃姨点点头,又看了眼明悦溶才开口,“她们拿走了小钧的羊羊仔,难为他一直忍着不愿意说,要不是悦溶过来今晚都消停不下来。”
覃姑婆听到那只自己亲自做的小羊崽被外人拿走也冒出来些火气,急忙两个步子往那间本来是给明悦溶准备的客房走,明悦溶看这样子连忙伸手拦住她,“姑婆,恶人我来当好了,说不准以后怎么样呢。”
万一萧宙就是铁了心的爱这个女人爱得不行硬要娶,就算不住一起见面的日子也不少,覃姑婆也是拿着工资的工人,再德高望重也不好这样发作。
覃姨也连连劝慰,终于把覃姑婆的火气消散了些,明悦溶跟着她们到了房间门口,还是十分有礼貌的敲了敲门,隔着门也能听到房间里头闹哄哄的,估计是这次跟着邵可儿一起来得家人也在里头。
前头的敲门声小了些估计是没听见覃姨没忍住大力的捶了两下门,里头的笑闹声终于停下,已经梳洗过的邵可儿穿着浴袍过来给他们开门,看见明悦溶时的那一眼几乎要维持不住笑。
“明小姐,你怎么过来了?”邵可儿本来半倚在门边的身子已经站直,看见跟着她过来的覃姨和覃姑婆还是陪笑问好之后又问明悦溶。
“这也不早了,明小姐过来谈工作?”明悦溶扫了她一眼没搭话,推开她往房间里去,在邵家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从邵可儿侄子手里把陈钧的小羊抢回来,往后一抛丢给覃姨,“给小钧看一眼之后再拿去洗,一会我带着小钧去我那边。”
这话一出口邵可儿才像是回神一般回来拉扯明悦溶,嘴里也开始不干不净的扯着话骂人,明悦溶眉头一皱将覃姨两人推出房间外后一把将邵可儿的手一扭;“啊!!!”
邵可儿几乎是立马松手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哭出声,邵家哥嫂见状还想上前扯开明悦溶,又在邵家哥哥被明悦溶同样卸了胳膊之后才安分下来。
看着眼前噤声的几人她在心底感慨:没白练那几天。
明悦溶在他们的视线里仔仔细细的打量这间房间,一切都是叶姝照着她的喜好布置的,就连之前她一直想买但是没有地方放的巨大狗窝也买下来,跟这房子的欧式风格格格不入但还是齐齐整整的摆在了房间最中央,这会邵可儿的侄子正坐在上头要哭不敢哭,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看恶鬼。
“你能拿捏萧宙,用萧宙几次三番的挑衅我我不在意,但只要你有一丁点脑子就不会在人家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带着你们一家子过来打秋风,更不应该仗着萧宙喜欢你就无法无天到去抢陈钧的东西。”走到邵可儿面前抬起她的脸,在看见她满眼的惊惧自后才笑笑,“你猜为什么他叫萧宙而不是陈宙?”
又在她的注视之下将她的胳膊安回去,如法炮制的给邵家哥哥也安回去之后明悦溶才笑,“明天记得先好好吃个饭,之后就没什么清净日子让你们过了。”之前碍着萧宙的面子不计较的事情现在可以算了,想来那家一向注重名声的医院不会让邵可儿好好过年的。
“你要做什么?”还坐在地上的邵可儿拉住她的裤脚,眼底刚刚见她时的傲然早已经消失不见,也是,毕竟明悦溶前几天刚刚传出在宴会上不顾记者和那么多合作方打了彭忆彤,自己这个小小的医生算什么?
“会员制医院最在乎私密性,我们猜一下是谁把陈戴军去医院和我住那间病房的消息送出去的?”先前在医院的那一茬都已经打算不追究了。
谁知道这次彭忆彤的事情又扯出来之前陈戴军一家人带着她去医院的事,报料人几乎就把明悦溶被包养被金主殴打又被金主送去医院养护一条龙写出来了,以至于她为什么敢那么张狂也有了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