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溶等久了有些不耐,最主要的是她只跟段青山说出来半小时,这样拖下去迟早会被他发现。
她站起身,伸脚踢了乌景一脚之后又威胁道:“不管你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再有下次我必会让你生不如死,哦,你早就死了,那我也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她没了声波折磨现下笑得灿烂,只是笑里藏着的疯狂实在是让人不敢小觑。
乌景瑟缩着往他身后的柜子边躲,生怕一个不留心这人又会抽出黄朔手里的剑出手斩了他。
“不知感恩的东西你们到底留着他干什么?”明悦溶起身离开这间逼仄小屋,边走边问黄朔,黄朔抱着剑不敢说是他们做主留下来的只好去问她刚刚那是什么东西,“那个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之前在我租的房子里出现过,也是被我一剑杀了,今天莫名其妙听见叫声就找过来了。”
她说得轻飘飘,但是现在的清明神色跟刚刚被折磨得有些疯癫的对比还是让黄朔猜出来些许当时的恐怖,“你别告诉段青山,我杀了那条鱼就没事了。”
眼神又落到那把剑上,“不过你们怎么就这样把乌景关着,不做点什么措施吗?”比如杀之后快。
“之前徐道长来的时候请他施法做了束缚阵,只针对他一人,外人进出都无事的。”
“问题就在这啊,万一今天他跟那只鱼说点什么害了段青山你们怎么办?就应该让徐秋恒把他封到那种小瓶子里,到时候段青山要用它再放出来,反正这种人也不会感恩的。”
想起之前梦境里他的神情明悦溶就不免后怕,乌景这种人你对他好他只会怨你还不够好,至于感恩?杀你的时候给你个干脆利落就是报恩了。
明悦溶可不想收到这样的报答,还不如早早送走。
黄朔点头,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之后就引着人从下人院里出去,正巧遇见出来寻找她的段青山,一见她有些发白的面色就紧张的不行,“这是怎么了?怎么从这出来了?”
明悦溶握着来扶她的手装作无意开口,“我从外面回来听见里头有声音就进去看看,家里这么大我还好多地方没去过呢还不兴让我自己去探索一下?”
“下次带上我,别自己走。”段青山笑着牵过人,抬头间对黄朔瞪了一眼,他知道这里边藏着谁,明悦溶听见声音进去大概也是黄朔在里头同那人说话,所以看见他抱着那把属于自己的剑也不生疑,只当他是为了威慑乌景。
可是不能让明悦溶发现乌景还在,那人油嘴滑舌,要是多说些莫须有的事情坏了他们感情就是大忌。
“好~”明悦溶答应着还将自己冷冰冰的手往这人怀里塞,明知这样不能取暖却还是乐得不行,段青山将她的手抽出来,把另一只手拿着的手炉塞进她手里,“用这个。”
说罢还往黄朔手里找刚刚她带出门的手炉,察觉到他的眼神明悦溶连忙开口,“刚刚回来的时候忘在小院了,你让黄朔去拿回来吧。”
段青山应了一声就拉着她往南苑走,她回头对着黄朔做嘴形:‘在厨房’黄朔点点头就往外院的方向走,怎么的都做出一副往小院去的作态才能骗过他们家少爷。
两人一回来就一直在忙,段青山好不容易处理完手里的文件又看见她白着脸忙叫秋喜去熬药,明悦溶奇怪,“又熬什么药?你不舒服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段青山把她推到浴室让她看自己的脸,“我靠!”
这镜子里头那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女鬼是自己啊?明悦溶回头看段青山只看见一张阴沉的脸,这下拒绝喝药的请求也说不出来了。
苦哈哈的洗了把脸之后便往被窝里一钻装起病重来,还不忘伸出手握住段青山的手,眼角挤出几滴泪来,“要是我没了你不要急着再娶,替我守几天身。”段青山没心思同她说笑,看着她这副样子更是生气,“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就是在小院躺了会,回来的时候听见那排小房子有声音进去看了眼瞧见黄朔就一起出来了,我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