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山这一刻的想法和秋喜一样,看看满天烟花又看看秋千上扎的满满的玫瑰,感觉自己才是被精心追求的那个人。
这一刻烟花雪景和玫瑰都成了浮云,他眼里只有笑意吟吟的明悦溶。
不知怎么就吻上她,明悦溶也没推开,直到段青山去牵她手时触摸到被冻到有些发僵的手才回过神,抱着人回了南苑,烟花也在他们踏进屋子时停止。
一切都巧得像是精密计算过一样。
外头实在是冷,被人抱回南苑时明悦溶又冷又困,快睡着迷迷糊糊间才想起来问他生日愿望许的什么,段青山半搂着人抚摸着她的发不回答,直到明悦溶呼吸平稳下来之后才缓缓开口。
“只愿与卿共白头。”
这是一个难以实现的奢望,段青山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件事得以完成的难度多高,所以选择不说出来惹得明悦溶徒增烦恼,眼前光景才是今生之所求。
府外有稀稀拉拉鞭炮声响起,给临近年关添加了不少年味,亭松的人们从三十就开始准备年节里要用的吃食,连带着祭祖一起去,明悦溶还在被窝梦乡里遨游时段青山已经穿戴整齐的在祠堂完成了祭祀礼仪,还以为那几阵鞭炮声响起会扰这人安睡,没想到自己回来的时候还睡。
“悦溶,起来啦。”段青山终究不能让她睡太久,这个念头在黄朔端来药膳之后得到落实,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之后带着她洗漱,明悦溶坐到桌前的时候还意识还在梦里,机械性的喝了两口粥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醒了,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就又要往床上躺,段青山长臂一展把人拉回来。
明悦溶站在站在桌前瞪着段青山,本来很该有气势的动作配上她的毛绒睡衣有些显得威慑力不足,“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啊!”
手机上显示的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哎!七点整哎!段青山看着她炸毛也无奈,“今晨五点我就起来准备祭礼了,你已经睡得够久了。”
话说到这明悦溶不好意思再发脾气,带着询问得眼神去看黄朔,黄朔也点点头,往日在府里主子们都是这个时辰起来祭祖,往年荒了那么久今年的祭礼更是要大办,不过少爷也说了小姐没过门不必起早过去,否则不知道小姐要暴躁到什么地步。
这下她歇菜了,坐到桌前喝起那碗不知放了多少药材的补粥,段青山看她乖乖吃饭也安心了,又指示黄朔去将早上的补药煮上,早上的药误了时辰晚上就又要熬夜,一听喝完粥还有药明悦溶又萎了,搅动勺子的幅度都小了些。
用完早饭又乖乖喝完药的明悦溶终于被段青山放回床上睡回笼觉,期间手机响起几次都被段青山按停,选择性的接了几个人的电话之后又十分安静的在书房处理景区的事务。
明悦溶的手机被设置成静音手搁在他案上,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来段青山也没发现,直到他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才发现手机亮着,一个没有备注的汉市来电挂在屏幕上,毅力十足的等待响完十二声。
待到电话挂断之后他才发现手机上已经积累很多未接来电和信息,点开之后才发现是她的舅妈发来的信息,前头只是试探性的问她今年是不是还住同学家过年之类的信息,没有被回复估计她等急了,最后发过来的信息是让她千万不要回家,要是手里没钱就跟她要之后就没再发来新消息。
之前明悦溶提起这位舅母并没有说起她这样大方啊?怎么今天这样关心她的去处?
索性将疑问压在心底,回榻上抱着人开始补眠,完全忽略掉还在不停冒出新来电和信息的手机,直到黄朔熬好明悦溶午间要喝的药之后敲响门。
睡饱了的明悦溶先一步醒来,开门接过药之后轻手轻脚回屋,拿过自己的手机看见那些信息也起了疑心,干脆利落的喝完药披上外衣来到院子里拨通了舅妈的电话。
“舅妈,家里出了什么事?”她舅妈平日里对她不算好,小时候在家里虽然偶尔会挤兑她但在外人面前也是很护着她,也早就说过外婆死后她不愿意回家可以不回,省的一家人要装作和睦的样子累得慌,今天这样反常只会是家里出事了。
那头的舅妈叹了口气,一阵悉悉索索之后电话被舅舅接起,“悦溶啊,就是这段时间你老是上电视,你父亲看见了找到家里来了,我们怕你回来祭奠你外婆撞到一起才……”
“他现在回来发什么疯?没找你们要钱吧?”“那倒没有,就是整天往家里跑问你的事情。”明悦溶嗤笑一声,什么父亲?她早就当自己是她妈妈单细胞生下来的孩子了,现在回来干什么?人老了开始感念血脉亲情了?
可惜他没养过的孩子才不会惦记着那一点血缘,“舅舅,他再来你就把他赶出去,再去七婆婆家里说这事,没两天他就不会有脸出门了。”
她老家的七婆婆可是出了名的大喇叭,之前黎浩抛妻弃子的事人尽皆知,现在孩子大了回来纠缠算什么?觉得外婆死了没人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