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餐的时间明悦溶见了两个人,最后还是一个带着翻译的泰国师父笑呵呵的见了她,伸手抹掉了她写下数字的最后一个零后示意翻译开口:“既然是徐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明小姐不如跟着我们移步细谈?”
这个阿赞师父派头不小,明悦溶抬眼看了眼外头浩浩荡荡的车队和保镖点头,结账后跟着他们到了一个类似度假山庄的地方。
谢绝了佣人帮忙放行李的好意明悦溶拉着行李箱走近阿赞师父的会客室,轮子在安静的房子里滚动声音突兀,直到到了会客室外边被保镖拦下:“您的东西留下。”深知这些人怕死又想阴人的尿性明悦溶很痛快的交出行李箱,独自进了摆了香案和各式各样法器和诡异娃娃的会客室在阿赞师父对面坐下。
会客室里只有阿赞师父和那个战战兢兢的翻译,看见明悦溶坐下后阿赞师父便侧头对着翻译说话,翻译低着头听完后才抬眼看明悦溶:“阿赞师父说你的事徐先生说了些,具体的你还要补充什么?”
“我行李箱里有一个装着书籍的布包,劳烦阿赞师父帮忙请人送进来吧。”那些之前在段府书楼里翻阅过自以为有用的书页明悦溶都整理打印了几份,除去给了徐秋恒和黄朔之外就一直收在书楼,这次出来奔着查这件事来自然也不会忘记带。
几人略等了几分钟门外的保镖就敲响了门送进来那个包着书页的布包,翻译接过来后粗略的翻阅了一遍后递送给阿赞师父,书页多是汉字他看不太懂也没立即就要看出来些什么,放在一旁便又小声的问起明悦溶接下来的打算。
明悦溶保持着平静扫了一眼旁边供桌上动了一下的小娃娃笑了一声:“我会在这边玩几天,就等师父给我好消息了。”
说完她脚步轻快的出了会客室,在保镖的注视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箱,别墅里的佣人也醒目,带着她到了门口几分钟后就等来了车和司机。
明悦溶被护送着到了市里最好的酒店,在她躺下的下一秒会客室那头刚刚那个动了一下的娃娃非常尖锐的痛喊一声,那位师父皱着眉从娃娃身边拿下一根头发。
一根乌黑水亮的头发静静躺在阿赞师父手掌上似是挑衅,再次确认了明悦溶不好惹后阿赞师父将明悦溶的要求给手下的人散出去。
明悦溶没有什么游玩的心思,在在酒店里休息了几天后抱着阿赞师父送过来的资料复制品飞回汉市,几乎是只回家放下行李就直奔祁砾山去。
只因徐渊发过来的消息实在是……让明悦溶无法冷静。
黄朔在机场接到人,沉默着将风尘仆仆的明悦溶送回家,又看着几分钟后又下来的人无奈摇头。
“不论什么,悦溶,你要冷静一些。”黄朔上不了祁砾山只敢远远的停在山下,明悦溶对着她露出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笑容后小跑着爬上了通往道观大门的山梯。
徐家人在自己院子里严阵以待,接应明悦溶的人依旧是乔古,一路带着人到了徐家三口居住的院子才默默离开,踏进院子的那一刻明悦溶有种回到了段府内院的错觉,回头又看见关上的门叹息,抬脚进了屋子。
徐渊正抓心挠肝的带着人来,看见人进来就急急忙忙的站起身迎接,明悦溶朝他微微点头,却对着徐秋恒开口:“有什么重大进展?”徐秋恒对她微微侧头,视线落在了桌上的一个木匣上:“你带走吧,我们就不留你吃饭了。”
没有寒暄和挽留明悦溶知道了木匣的重要性点头,拿起木匣子起身就要离开,她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徐渊拉住她,回头看见的是少有的正经神色:“回亭松再看……你去国外不安全,需要的话可以叫上我。”
明悦溶深深的看他一眼,最后对他露出一个笑:“会的。”
看着人离开后杜艳扶着徐秋恒离开,临走时看了眼还留在原地的徐渊嘱咐:“你大了有些事我就不说你了,只是你要顾惜着你爸爸,家里的事情现在都压在你身上了。”
她没多劝关于明悦溶的事情,只是很冷静的说出现在徐家的处境,徐渊坐在位置上应了一声,目送着父母离开后才重重的叹息一声,明悦溶出国这几年他想过时间会让明悦溶清醒,想过回来的是一个真正的她,可徐渊在机场看到裹着羽绒服走出来的明悦溶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明悦溶再也回不去没见到过段青山的状态了,那些在调查资料里麻木也好灵动也好的状态重新出现也不会是以前的她。
在这一刻徐渊才真的理解了‘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这句话,更别说他对明悦溶而言连失去后再接受的身份都算不上,他们都在自欺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