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时,沐矜才幽幽转醒,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姐?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沐燃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我练辟谷,不需要。”沐矜轻轻地说道,视线仍旧停留在天花板上。
“这怎么行!你现在这么虚弱……那晚上怎么办?”
病房内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沐燃妥协了。
“行,那我去准备一下东西……对了,云焱那小子知道你没事后就离开了。”
没让沐矜emo多久,顾思夜又两手空空的来探望了。
“我可以不输液吗?”还没等他说话,沐矜直接盯着他说道。
扎在手背上还是挺不舒服的,我冻傻了,也不方便,而且那种冰凉的液体流入血液也让她感觉到了不适。
让她静养个两三天也就好了。
顾思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是真不怕死。”
回他的是一个白眼。
“对了,你父母的行踪有消息了,他们确实在白阳基地待过一段时间,但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不知去向。”
说完,他暗戳戳地注意着沐矜的神色,人家却重新看回了天花板,淡淡道:“我知道了,累了,请回吧。”
夜幕很快降临,走廊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温度也降了许多,阴森森的。
房内的窗帘都拉上了,连一盏灯都没有开,只有古剑散发出的淡淡蓝光映照着少女眉眼化不开的忧愁与失落。
在修仙界时,他明明表现的是那样的不耐烦,但在自己受伤时,却会整夜在门口护着……
“云岁宴啊云岁宴,你明明都想着搞死我了,干嘛还把本命剑给我护身呢?”
但是也因为这把古剑,在遇到这种事实,可以轻松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