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念筝阁里。
等待药力起效时,阿宝看向宣长渡,好心提醒。
“今晚这座白玉京乃是非之地,你继续待着只会惹祸上身。宣长渡,你走吧。”
见宣长渡神色肃然,似是打定主意要带时兮一道走。
阿宝冷了脸,认真道:“李嗣出事,李家必定彻查到底,你适才和胖伙计那一闹,李家轻易便能联想到与你有关。”
“你知道的,李嗣的亲姑姑是宫里的李嘉妃,而平越王府在帝都根基浅薄,你若不想牵连父王家族,便该早早离开。”
宣长渡关心则乱。
如今阿宝一提醒,他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而此刻,阿宝又说,“一会儿离开,便找处人多的地方待着,叫众目睽睽皆为你做人证。”
顿了顿,阿宝搀起宣长渡,“你适才说,时兮的兄长仍重伤躺在医馆,不如便去照顾他。”
宣长渡满心感激,拱手作揖,“多谢公主殿下提点。”
接下来,阿宝命车夫办两件事。
一是悄悄送走宣长渡,二是在白玉京内,纵一处小火。
紧随其后,谢无碍也从雕花窗钻了回来,“妥了。”
阿宝和轩辕凤燃对视一眼。
恰在此时,白玉京一楼飘出火苗白烟,火势不大,却已足够吸引白玉京所有客人舞姬的目光。
轩辕凤燃黑眸冷然,阿宝也看出了他有话要说,但最后他却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踏出了念筝阁。
趁着火势喧闹,无人注意,阿宝推门进了隔壁的润羽阁。
一进门,果然,床榻上躺着一名鹅黄襦裙的昏迷女子,她衣衫凌乱,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嘴里塞着布条。
阿宝走近了,又见到时兮脸上的红肿巴掌印,
很显然,李嗣狠狠打过她。
阿宝用力扯过床榻角落的绒毯,替时兮盖好,这才有空去打量晕倒的李嗣。
李嗣就晕倒在床榻边的地板上,手里还紧紧攥着药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