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店员拿着卡姗姗来迟，布鲁斯接回卡的时候那店员的眼神鄙夷到了极点。　　布鲁斯·韦恩：........　　莉雅好笑地瞥了布鲁斯一眼，只见他脸黑得不行。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布鲁斯可谓是使劲毕生精力将哥谭市贬了个底朝天。　　布鲁斯黑着脸，走到外面。　　　　“韦恩先生，多谢你的好意告知。”莉雅巧笑倩兮，“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布鲁斯扬起眉头，像是在问“什么”。　　“蝙蝠侠不是神，是哥谭的黑暗骑士。”　　　　隔着几步远，她站在那儿微微笑着，你压根儿对她起不了半点的戒备之心，她的话语好像要印进你的灵魂深处，而你，不由自主地就把内心埋藏的秘密向她倾吐。　　布鲁斯压低了眉眼，不知是何情绪，“可是哥谭人根本不需要蝙蝠侠。”　　莉雅久久地注视着他，透过这具中年人的皮囊看到了那个历经沧桑疲惫不堪的灵魂，他好像随时要倒下，却又有那么一簇火焰在他黑暗的灵魂里照亮着。　　　　“韦恩先生，你有去教堂祷告过吗？”莉雅平静地叙说着，“如果你有去过，那么面对你的问题，神父会告诉你，一个人为了上天堂做善事，最终是上不了天堂的。”　　“难道蝙蝠侠打击罪恶是为了哥谭人民的承认吗？是为了被需要吗？”　　　　她所遇到过的超级英雄中，美国队长给她的感觉是最纯粹的，他内心的坚定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为了一个目的，他能一直坚持下去，没有人能改变他。　　而布鲁斯·韦恩——这个哥谭的黑暗骑士，他行走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内心苦苦挣扎，也许某一天一根稻草就能压垮他。　　　　哥谭这个城市，就如同蝙蝠侠给人的感觉一样，游走在天堂与地狱之间，这样一个没有希望的城市，遑论天使了，就连恶魔都不屑于染指。　　所以她才想居住在这儿，恶魔真的是太丑陋了，她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即便恶魔们身披人类皮囊，她依然能一眼看穿那蛇虫鼠蚁组成的恶魔真身。而比起恶魔带来的硫磺味，她宁可忍受哥谭的工业废气。　　　　布鲁斯定在原地，细细咀嚼着少女说的话，不说醍醐灌顶，但也有那么一刻让他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个叫做莉雅的少女到底是谁，但此刻，他竟然觉得她是无害的，可很快，他压住了这种感觉，没有人会一成不变，也许此刻她是无害的，但谁也不能保证哪一天她就变坏了，如果是个普通人，他大可不必理会，可这样一种力量不明来历不明的人必须高度警戒。　　　　“现在时间还早，你是准备回住处，还是继续逛街？”布鲁斯道，“如果你没有其他的安排，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去哥谭大剧院欣赏歌剧？”　　莉雅摆了摆手，敬谢不敏，“不，我可没那么高雅的爱好，我比较喜欢在家里刷刷电视剧追追综艺。”　　布鲁斯噎了一下，“那我送你回去？”　　　　“你真的那么想送我？”莉雅歪了歪头，“可是我现在没地方住，正准备找房子，然后找工作。” 　　身无分文，无业游民，偷渡黑户。　　混得这么惨，好像只有乞丐这个职业适合她吧。　　　　本想进一步了解莉雅的布鲁斯瞪了瞪眼，无计可施。　　“你那么了解哥谭，有没有好工作介绍啊？”莉雅随口道，接着想到布鲁斯恨不得她马上消失在哥谭，“啊，我开玩笑的，工作我自己能找。”　　　　好气！布鲁斯发誓，她别想找到任何一家企业聘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