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方才还在谈笑风生扯着魔术魔法,现在突然捂着嘴扶着墙猛烈地咳,嘴角的血丝怎么也瞒不住,“先生没事吧?”“没事,就是突然魔力消耗有点多。”他明显强撑地站起身,血水顺着手指缝流出来,透过观察窗,看向黑沉的海面,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就是感觉有什么在那边。
“话说,你刚才没看到岸防炮发射吧?”那时候·····我应该还在虚数海里,“没见过。”“那你注意看看这个,虽然这个不是魔法,但没见过也是一种损失。”
红色的按钮被拍下,室内立刻传出刺耳的警报声,活塞声听起来就很有科幻感,“已锁定。”这三个大字投影到面前,“该结束了!”巨大的噪声哪怕带了隔音耳罩也无比刺耳,耀眼的光芒更是让人睁不开眼,人类科技的最高结界之一就是这样吗?虽然在教科书上无数次强调岸防炮威力之大,但亲眼目睹也就只有一个词——震撼。
光柱将海劈成两片,随后又升腾起一道龙卷,威力已经达到天灾的级别了吗?真是可怕。先生又咳了几声,随后缓了会气,再次抬起头,“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砰!房门被猛地推开,“梦虚卿!你看到了吗?没事吧?!”“看到了看到了,当然没事啊。”虽然他这关心自己御主的态度是好的,但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点吧?“她能有什么事?开个炮把自己炸到的东西完全可以回炉重造了。”先生从荷包里掏出百奇,这也预示着他判断再无威胁,“走啦!我回去还要给你们这群家伙弄庆功宴,到时候可要帮我打下手啊!你应该会做饭吧?”“我确实会一点······”但他怎么知道······也是,他连我的起源都判断出来了,推理出这一点不算难事。
“那就好,我能轻松不少。”他咧着嘴笑着,配上他本就显年轻的脸,倒是有了点二十来岁的少年意气,就是他眼中的沧桑怎么也藏不住,“你也多笑笑啊,十来岁的花季少女整的跟四十岁老婆婆一样。”
我笑的很少吗?我自然是个情绪相当丰富的人,应该怎么也轮不到我像四十岁老婆婆吧?先生有些扫兴地撇撇嘴,“你自己没感觉吗?哪怕你的内心戏很丰富,但你却很少将其表达出来,”他提起大衣,然后潇洒地走了出去,“当然,这与你的本源有关,接受那片土地的希冀,自然也成了那片土地的‘理想女性’,恬静、柔美,这我也能理解啦!”
外面的土地依然是那片焦土,奇迹的花朵已经凋谢,“但是你必须要知道一点,在这个时代,魔术已经是末路了,你在用原本的理论去看待这些事是不成立的,所以原本魔术理论上无法更改的起源,在现代也不是不能改变的事。”
这话绝对是对魔术的大不敬了,放在时钟塔要被大卸八块的那种,“为什么这么说?现代魔术课不是崛起了吗?”“崛起个啥子?我跟埃尔梅罗都说过了,这不过是假象而已,现在越来越多的魔术脱离经验学的范畴进入科学,还谈什么魔术?”
魔术是一门经验学,这是现代对魔术的分类,当然魔术界自己是不认的,魔术师坚信魔术应该与现代物理平起平坐,而不是成为经验学中的一部分。但就我自己看,魔术确实应该算一种经验学,虽然确实有各种典籍,也有一套自己的体系,但那些理论解释范围过于狭窄,天体魔术科的理论无法解释植物魔术课的现象,不像科学,很多理论都可以互相证明。
“你非要说魔术是平等于科学的领域,那又为啥那么多的魔术现象正在被科学结构?所以魔术的体系在科学的体系面前不堪一击,魔术终有一天会被科学全部解析,不过是现在还做不到罢了。”他顿了顿,“话题是不是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