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我说白了就是个技术员，搞技术抓生产还行。总结发言还得您来，红星轧钢厂的全面工作是您在抓，论功劳当然是您最大。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您就不要难为我这个小年轻了。”

“我就不客气了。”

赵杰看出来杨厂长果然是在试探自己。现在根基未稳，不是亮剑的时候。红星轧钢厂之前的效益并不好，厂里的设备年久失修也不肯换新的，可见杨厂长没什么魄力。现在是需求大于供给，厂里年年都在招工，就不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赵杰知道自己年龄是个弱点，想当红星轧钢厂的一把手，根本不可能，唯有把杨厂长架空了，才能搞自己的实验，想要富强国家还要用点手段。

厂里开完会，院里也要开会。许大茂比他父亲会做人，他媳妇郝美丽很会交际，现在开会也叫他们家了。

易中海是院里的一大爷，上台发言的还是他。赵杰实在是没时间管院里的破事，他要当一大爷其实很简单。按说他现在的身份应该搬到干部家属院，对外说是念旧，其实是舍不得离谱值。

“马上要过年了，咱们院被评为模范大院，未来三天有雪，今年和往年一样，结成互助对子，我念下名单。”

“易中海同志，这是街道办的指示。”赵杰问道。

“赵杰，你就不能对我尊重点，论年龄我也算是你的长辈。”

“你和我没亲戚，称呼你易中海同志没有一点毛病。街道办没有指示，你的名单是从哪来的，院里不是你的一言堂，你拟名单时跟大伙商量了吗？街道办赋予你的权利不是让你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院里谁有困难的可以在大会上提出来，大伙儿商量着解决，干嘛要弄出困难户，很好听吗？。”

“赵厂长说话水平就是高。”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客气，这是在院里，你叫我名字就行。我为什么叫刘海中二大爷，因为他值得尊重。咱们院的马六毛，李二蛋就是他的学徒。咱们给二大爷鼓鼓掌。”

“赵杰同志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

刘海中感觉赵杰真是太给他面子了。

“赵杰同志，你是厂长，生活富足，院里的困难户食不果腹，年关都过不去，你为他们考虑过吗？”

“易中海同志，你调查过吗，咱们院好像没有你说的那种困难户，要是街道办没别的指示大伙儿就撤了吧，这天气冷呵呵的，别让大伙儿冻着了。”

赵杰话音一落，众人都散去了。他说话比易中海管用多了。

易中海感觉自己这个一大爷当的越来越憋屈，没人听他的。赵杰要不是因为易中海能给他提供离谱值，早就把他送进去了，四合院这些人都是人形的经验包。

“老阎，这赵杰越来越不像话，根本不把咱们这些大爷放在眼里。”

“老易，你没事跟他斗什么。”

“哪是我跟他斗，是他不放过我，你家那么多孩子，本来还想给你家弄个困难户，让人帮帮你。”

“老易，千万别，我家可丢不起那人。当困难户太丢人。你想帮人就偷偷帮，干嘛要在大会上讲出来，不是有那句话，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当别人很感激你，岂不知都在背后骂你。思想该改改了，赵杰做的比你强多了。”

易中海从阎埠贵家回来，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这个时代崇尚的是劳动最光荣，家里天天被人救济让外人怎么看，为了一点东西把名声搞坏了，四九城的人最讲究的就是面，这只限城里，农村讲究的是活着，不过懒汉没人待见，也没人会管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