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手里转一个摊位从三万一口气涨到了十万十一万,都不用十个二十个,五个就是五十万,敢这么投入的人几乎可以说没有。而一两个摊位这么改完全没有意义。
在九零九一年这个时候,在申城的商场里租一个柜台也就是两千块,不得不说这边的疯狂。
张铁军估计最晚过完年,管理处这边肯定会找他谈涨租的事儿,一点不给好处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到了那个时候给一点也就无所谓了。不是还有张英在嘛。
中午,张铁军请小华谷春芬和小平姐吃了饭,把她们送回宾馆休息,自己去找宾馆饭店的负责人谈了一下包餐的事情,定了一个每人每天五块钱的标准,月结。
这个标准在这个时候那绝对不低了,十来个人一个月就是起码两千多块钱的餐费。
不过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儿,到是无所谓,等商场开业以后张铁军顶多管个中午盒饭,早晚肯定就不可能包下来了,到时候大家自己想办法。
这会儿除了饭店还没有哪个生意是管饭的呢,一顿都没有,连国营都算上。只有行政单位有食堂。
还有就是已经有卖盒饭的了,盒饭一荤一素带米饭是两块钱一套,用铝饭盒装着,吃完了要还盒子。不过这样的生意一般都是被地头蛇把着,一般人干不了也不敢干。
大一点的市场周围还有快餐,就是那种十几样菜五块钱随便吃吃饱的小店或者摊位,有点像现在的司机自助餐厅,也都是大流氓地痞在做。
这还是文明的,像五爱市场里面有一批人是卖水的,一瓶矿泉水十块钱,每个摊位每天都要买一瓶。没有人敢不买。那里面有三万多个摊位。
地下商场里张铁军记着有一段时间也有人卖水,因为只有几百个摊位,卖一瓶二十,不过卖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消失了,具体原因未知。
在这边卖水就没有五爱那么顺利,估计是压不住,不少摊主都不搭理他们,特别是鞋区,摊主不少本身就是有名有号的大地痞。
谈好包餐,张铁军晃到站前广场南边,花十块钱坐拼车回了选厂。
拼车比线车快,也就是二十几分钟就到家,张铁军去老妈店里晃了一圈,然后回家装饭盒,躺了一会儿,王玉刚来了,在外面喊了两声。
“你进来呗,在外面喊。”张铁军去打开房门:“我给你留着门的。”
“我不得先看看你在不在家?”王玉刚笑着走进来,先去大屋给张姥问了声好,两个人到小屋这边坐下说话。
“你感觉能行吗?”屁股还没坐稳,王玉刚就问了出来。
“事在人为呗,按理说那种地下岗,还是中转皮带,本来就不应该分给咱们新人,那就是实在没人愿意去了,明白吧?多少有点欺负人。”
张铁军给王玉刚递了根烟:“按理来说这话不应该我说,分岗这事儿上刘三子算是照顾我了的,他就是没想到咱们两个关系好。”
“嗯。”王玉刚点点头:“我问了,矿槽在咱们车间差不多是最轻松的岗位,事儿少也没什么活,粉尘小还没噪音,不贡点什么一般人真不太容易上去。我还以为你找人了。”
“没找。”张铁军摇了摇头:“分车间都没找人,分个岗找屁?我爸和刘三子家原来有点过,多少有点人情面子在里面。那个人细说还是挺讲究。”
“你说刘彪子是不是他给弄进厂的?”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啊,他是工长,和主任本来关系就好,细碎又缺人。这事儿也没什么,人家是实在亲戚,给找个生路是应该的,又不占谁的名额。”
王玉刚点了点头,看了看张铁军:“那你说,我这么直接去他家找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办事不去找他还等他找你呀?”张铁军看了看表:“走吧,这会儿他肯定在家,午觉也应该睡的差不多了。”
“我准备点什么呀?”
“走吧,去买两条烟就行,感觉不够就四条,酒就算了,他那个人也不太喝酒。”
“买什么烟?”王玉刚跟着张铁军往外走。
“姥,我上班去了啊。”张铁军过那屋和姥姥说了一声,两个人出来到外面:“外烟呗,良友,双喜,希尔顿。黑猫大健三五什么的有点贵了。”
大健
良友
良友双喜希尔顿都是五六块钱一盒,黑猫八块,大健十块,三五要十五块钱。
黑猫
“我身上钱不够。”王玉刚摸了摸兜:“这事儿我没法和家里要钱。”
“没事儿,我有,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