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撒在杨少川的鼻子上，有个小狗舔了舔他的鼻子，然后摇摇尾巴，舔舐着身边的水渍，杨少川微微动了动眼睛，然后看到刺眼的阳光再次闭上眼睛，撑着地起来，他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在这个关头居然睡着了？

下雨天，他最容易入睡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像什么基因记忆一样。

他摇摇头，被阳光照耀着很暖和，不过在这个巷子里还是有风的，抖了抖赶紧起身，在阴暗处始终让人不舒服，还是要投入到阳光下。

在城西，北门还有城东路这几个地方全部锁定，雷鸣在地图也看着与之有关的消息，派了人在这附近周围寻找可疑人物，技术科在北门宋姳家附近的废弃办公间里找到了一些杂质，经检测，查出了一个人的DNA，其他人的不在档案里，只好对那个人进行传唤了。

“警察同志，我那边还有肉摊没人看呢，我这……”一个身上散发着肉味的大叔着急地说道。

“这里需要你配合一下……”预审员刘奇说。

“张凯，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雷鸣拿出眼前人的资料。

“好好……”张凯咽了下口水，然后说道。

“5月22号晚上，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雷鸣问道。

“那天晚上……天太晚了，我喝醉了酒，然后我……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找我来做什么的。”张凯说着说着忽然神情就变了，没有先前那种紧张了，他往椅子上一靠说道。

“你说什么？！”雷鸣皱眉，然后说，“那你讲讲吧……”

“那天我记得下着雨。”张凯看了看天花板，然后缓慢地讲着，似乎是在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嗯……下着雨……没错是我杀的。”

“？？”雷鸣和刘奇都愣住了，“你说是你杀的？谁是你杀的？”

“那个小女孩，叫什么……的那个小女孩，就是我杀的，我把她分尸了，然后抛在三个地方。”张凯看着雷鸣说道。

“你知不知道……”刘奇站起来正想发火，雷鸣制止了他：“继续说，你为什么要杀害她，还把她分尸？”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突然在巷口看到她了，然后动了恻隐之心，然后把她绑去杀害了……”张凯说。

“恻隐之心好像是对什么怜悯的意思吧？”刘奇扶了一下眼镜说。

“没错，我就是看她很可怜，她内体有个呼之欲出的灵魂……”张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表情露出一种很奇怪的样子，雷鸣不太看得懂，“我释放了她的灵魂，她的灵魂装在了身体的各个部位……”

“……”雷鸣听到这里也感觉到了愤怒，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这样的话就像精神病。

然后他拍了拍刘奇，让他记录下来，随后他出去了，派人去张凯家进行搜查，看看是否有精神病症史。

同时，那所小学的视频里的老师也接到了传唤，还有相关的受害者也跟着来了，那两个学生。

这个老师显得十分慌张，似乎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到了全镇局战战兢兢的，看谁都有些害怕，之后被叫到了审讯室。

“小朋友，不要怕，只要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就好了。”刘奇温和地说。

“他打我们。”小男孩说，“他脱了我和小萌的衣服，然后……”

“他打过我……”之后小女孩也进来了，她身上似乎有明显的伤痕。

刘奇和另一名审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刘奇出去了，和雷鸣点点头，确定所言属实，叫人把两个学生带出去好好照顾了。

“赵柳芒……担任卫城实验小学数学老师已经有两年了，说说吧，知道我们叫你来什么原因吗？”刘奇说。

“我不知道。”赵柳芒低着头不敢说，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被拍了视频他就知道总会东窗事发的，本想着上完这一天课就赶紧躲几天的，顺便叫自己侄子帮忙再去找找那个照相机。

“现接到举报，说你猥亵儿童，对他们进行虐待……”刘奇拿出了几张照片，视频里截图出来的，“还打算不说吗？不说我们就把你挂给别人问问去了……”

“……”赵柳芒咽了咽口水，然后哆嗦着嘴唇，“我那个打人不疼的……”

“这是疼不疼的问题吗！？”另一名审员叫道，“你的做法让那俩孩子受尽凌辱知道吗？！”

“我只是在教育他们……”赵柳芒底气越来越不足了。

雷鸣在另一个房间听着耳机里他们的审讯内容，然后等着结果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了。

门口的家属得知犯人被抓了，非要冲来看看，在门口大骂着死无葬生之类的，雷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他只是感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然后回到办公室，看着手里的照相机，他连接到电脑上继续看着，感觉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雷队，这里的文件需要你签一下字……”一个女警走了进来，看到雷鸣在看视频，然后说，“这个……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这个视频，我总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雷鸣捂着嘴，看着赵柳芒在视频中的样子，忽然他看到了什么东西，“小杜你别在后面晃。”

“我没晃啊。”小杜说完还走到了他旁边。

“……”雷鸣回过身，把帘子给拉上了，然后再去看视频中的画面，小杜也在旁边盯着看。

终于过了一会，小杜指着画面里赵柳芒的背后出现的人影说：“这是人吗？”

“看起来像……找技术科，看看这个能不能放大尽可能还原一下，还有……我去找一下周局。”雷鸣说着把视频交给小杜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