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
“我记得那日你去软香阁时,似乎还有璟王身旁的护卫也在,莫不是那位护卫?那护卫可不行,他久居沙场,虽人人可敬,但也杀气重,往后你就在府里好生呆着,今日权当是带你出来放放风,待侯府出来,为兄再领你四处逛逛。”
白华英点了点头,“我定乖乖的在府里呆着。”才怪,她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光呆在侯府,如何搅弄这上京的浑水!
这时外头响起议论声:“这两家都挂了喜,莫不是真要行冥婚了?”
“我看着像。”
“唉,你是不知道,据说封家原是不同意的,但璟王举家之力相托,封老爷为了给夫人冲喜,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了。”
“唉,也不知该说这封家大小姐是命好还是不好,临了人走了,却转嫁给了璟王。”
“可不是吗,想想真是让人心酸。”
白华英听着这话,恨不能将棺椁马上运回豫州老家去。
如今官家已经够忌惮他的了,再将这封家的人搭进去,这朝堂的局势,只怕春闱之后就要乱了,到时候不出意料,她那封家大哥哥封温城应该是状元爷了。
毕竟自家大哥哥才高八斗,官家又有意要拉拢,这也是实至名归的事情!她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这白家的大哥哥,成日的花街柳巷,也没见他念过什么书,到时候怎么应付春闱?
马车缓缓的往前走,她紧了紧手里的汤婆子,小心翼翼的试探:“哥哥,你考春闱,有几成把握?”
白敬辰那双风流韵味的眼挑了挑,十分的自信:“放心,为兄定不会名落孙山,到时候定能给咱们的英儿撑腰了。”
白华英讪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
在府里,她们兄妹两个就是爹不疼,娘早故,苦哈哈的过着日子,奇特的是,这样的环境下,她这大哥哥还有银钱去花楼,真是令人意外!
马车缓缓的驶出了乌衣巷,直奔另一条巷弄过去,其实这有权势的人的府坻都打着堆的,璟王府与封家都不小,哪怕与勇安侯府只隔了两条街,如今算起来,在马车里也晃了半柱香的功夫!
一路上白敬辰都在叮嘱:“一会儿只瞧着,切不可生乱,若是打起来了,你就往旁边躲一躲,不必管我,你自个莫伤着了……”
白华英一脸兴奋:“郑府是上门来找勇安侯掐架的吗?”
白敬辰凝着她这一脸的笑,弹了一记脑崩:“到底是上了年岁有身份的,总不能真打起来,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你身娇岁小,为兄是怕伤着你。”
白华英扒开帘子往外瞧,如今的勇安侯府外头守着好些人,明眼的一看便知,里头掺杂了封府与璟王府的护卫,有人提着个菜篮子出来买菜,被外头的护卫直接一个棍子打了进去。
白华英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抚指甲里藏了的粉沫,这里头装着的是让人渐渐神智不清的药,剂量十足,说来真是嘲讽,这药的方子,她还是照着那些人先前在勇安侯府的时候喂她的来抓的!
她如今磨爪霍霍,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拔人在府门口僵持着,郑大人是个武夫,如今提着把大刀站在门口,正冷着脸朝里头怒斥:“勇安侯,如今我儿被你儿子打得昏迷不醒,性命攸关,你倒好,关起门来做乌龟了不成?今日我就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了你到官家跟前去论个理!”
白华英不由挑了挑眉,不愧是战前骂架一把手,骂的真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