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今安,压根就没把池家放在眼里……”
“大嫂。”池砚舟蹙眉,“他伤的不是脑子,来龙去脉还不需要你代为陈述吧?”
闻言,白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虽然池砚舟的年纪跟池景逸差不多,可他要是冷着脸的时候,全家人都得礼让三分。
没办法,谁让池家都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呢?
“景逸这孩子心善,一直不肯说实话。”白苏讪然。
池砚舟没再理会白苏,目光冷冷地看向了池景逸,冷声道,“沈今安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到底是沈今安的错,还是说你既要又要,被人拿捏住把柄?”
池砚舟太清楚自己侄子的德行,无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池砚舟此刻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跟言语已经有了偏颇。
“池砚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池景逸还没开口,一旁的白苏就憋不住了,“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冤枉沈今安了?”
“我们可是一家人,景逸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还帮着外人说话,到底是何居心?”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一直不吭声的池砚礼制止了白苏,他跟白苏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深知对方脾性,“阿舟只是问清楚情况,哪有你说得那个意思?”
“我胡搅蛮缠?”白苏气得脸色都变了,“难不成这还是景逸的错了?”
“池砚礼,他是你的亲弟弟不错,可你别忘了,景逸是你的亲生儿子!”
池砚礼紧紧皱眉,“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纵容,他才会被惯的不像样子。”
“今天是运气好,下一次,人家会不会手下留情可就不一定了。”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池景逸心烦意乱,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要吵能不能出去吵?”
话音刚落,病房里顿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