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你别在他面前数落我。”舒贝贝挠挠头站起来推着舒归一,“快走吧你。”
舒归一夸张地叹着气,同解笙摆了下手便打开门,一边嘱咐着舒贝贝一边往外走。
“嗯……烦人。”送走舒归一的舒贝贝虽然嘴上这样抱怨,脸却是笑着的,端坐到沙发上喝了口茶。
解笙则不知什么时候拿来了袋子准备把地毯卷起来拿去清洗:“得了吧,瞧你嘴都合不上。”
“我老爹是故意的,他知道你这地毯贵得要死。”舒贝贝咯咯地笑,扯了下解笙的袖子,“不过我从第一天来就觉得奇怪,你家怎么不雇佣人?”
“没必要,我又不是残废。”解笙整理好东西,暂且将袋子放到了门口,“怎么,你想要佣人。”
“才不呢,有个外人总觉得别扭。”舒贝贝搓搓茶杯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更何况我以前就是做佣人的,这点活还干不了吗。”
“你倒是能耐。”解笙拍拍手后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多,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下?”
舒贝贝已经打开了笔记本,开始每日一阅览八卦新闻:“没事,今天早睡就好——诶,舍柒要开演唱会?”
解笙脸色变了变,沉声念叨着:“是吗,我怎么没听说。”
“你不知道?那他哪来的钱。”舒贝贝疑惑地点开链接,将屏幕转给解笙,“你看,腊月二十八,就在中心纪念会场。”
解笙一边看着,一边拿出手机拨号码:“叶顷炫,舍柒怎么回事?”
叶顷炫那边传来有点为难的声音:“总裁您这么早就起了啊,我还想等等再跟您汇报来着,今天早上临时出来的消息,舍柒绝对没跟公司讲,而且他那个身体……”
“……算了。”意外地,解笙只是诧异了几秒,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既然他已经准备好,那就开吧。你让他的经纪人盯着点,资金不够直接找你,不用审批了。”
“是。”叶顷炫立马点头,后面还伴随着一大堆失责道歉。
解笙直接挂断电话,坐到舒贝贝身边来看演唱会的信息。
“头等席两百块?舍柒是不打算赚钱了吗?”舒贝贝皱着眉看了一遍又一遍价格表,疑惑得要命。
解笙拿着手机似乎在沉思什么,叹了气回答:“他就是没打算赚钱。”
“那钟鸣他们呢,也知道这事吗?”舒贝贝从一开始就对舍柒解散的行为不太理解,现在又想起,便愈觉得奇怪。
解笙摇头:“恐怕舍柒也没有通知他们。”
身子往男人那边凑了凑,舒贝贝撞了撞解笙的肩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怎么说?”解笙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卷着舒贝贝的发梢。
舒贝贝歪歪头,托着下巴装模作样地回答:“舍柒私自开演唱会,你竟然没阻止还准备提供帮助,说明你肯定知道点什么。”
“万一我只是好说话呢。”解笙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二十八的时候,要不要去看?”
舒贝贝耸肩:“反正我最近也没事,去应援一下倒也没什么吧。”
听到舒贝贝轻松的语调,解笙的心情也逐渐放松起来:“也好,到时候一定会有不少媒体在,你能露个面也挺好的。”
“所以,舍柒到底出什么事了?”舒贝贝掐住解笙的脸,将他正经的表情破坏,“别想着你能岔开话题。”
解笙将手臂放下来环住舒贝贝,将下巴轻轻靠在她头顶:“舍柒啊,病了,就要听不到了。”
简单的几句话,却让人心里顿时提了起来。
“舍柒病了?什么时候的事?”舒贝贝有点难以相信,作为音乐人的舍柒偏偏会得失去听力的病。
“一年前吧。”解笙回忆了下,“从他声明新唱片发售前不会再参加其他活动开始我就知道了,他生病的时间,可能更早。”
怪不得,舍柒想要解散乐队;怪不得,他冷落喜欢的女人不敢去追。失聪对于一个歌手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听都听不到了,谈何音乐?
想到这,舒贝贝又皱起眉:“那你为什么要签舍柒?”
“舍柒失聪能引起很多人的同情,他在我的公司会给我带来更广影响力。”解笙合上眼睛,像一只泰迪熊一般抱着舒贝贝。
舒贝贝扣住解笙的手腕轻“切”了声:“那你又何必纵容他去开那个演唱会呢?劳神费力。更何况解氏哪里还需要影响力?解笙你想帮他就直说呗,同我讲,又不丢人。”
“只有你会把我看得这么好。”解笙在舒贝贝的头发上蹭了蹭,小声念叨道。
舒贝贝噗嗤笑了一声,将身子完全缩进了解笙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