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舒贝贝在他怀里安稳的睡着了。解笙很久没有再看过舒贝贝睡觉的样子了,不忍心看。她总是皱着眉,一副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模样。这样脆弱的舒贝贝,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前的舒贝贝是不会将脆弱表露出来的,就算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选择强势地面对他,还将钱洒在了他脸上,现在想想真是可爱。
“解笙……”舒贝贝轻轻低语起来。
“我在呢。”解笙扣住舒贝贝的手,伏在她耳边回答。
舒贝贝只是继续呢喃着,没有回应。
“说梦话吗……”解笙叹了口气,也不敢动,生怕把舒贝贝吵醒。
情况还会不会好起来呢?
解笙不知道。
但心痛的日子一定会过去的,是吧。
又过了几天,一直没露面的舒归一过来拜访,还带来了礼物。
舒贝贝看到自家老爹,心情也变好了一点。
“抱歉呐,只在医院见了一面,到现在才来看你。”舒归一放下一堆东西,立刻就跑到舒贝贝面前。
站在旁边的解笙有点难受,这地毯可是他上个月刚刚洗过的。
舒贝贝被解笙别扭的样子逗得笑了笑,然后拉着舒归一坐下:“你发短信给我说要出去几天,做什么去了。”
舒归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囊:“我去燕南山上给你求这个了。”
那是一串项链,与其说是项链,不如说只是一颗玉珠子。
“相传这种珠子会将失去亲人的思念聚集起来,保佑你再遇见他。”舒归一用布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拿在手里递给舒贝贝看,“很久以前,有一只狼妖长着绿色的眼睛,十分渗人,路过村子的时候却与一个人类姑娘相恋了,他们便逃去深山生活。突然一天村民们发现了他们,发现姑娘同妖物珠胎暗结,于是就要连她一起杀掉。狼妖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以命相博,最后被猎人砍下头颅挂在村口高塔,他的妻子悲恸欲绝想将他的头取下却被偷袭,哪料他的眼睛掉下来化为玉珠护住了她。而那另一只眼睛,女人拿走逃离了那个地方。原来狼的精元存在眼里,女人拿着眼睛,有朝一日还会和恢复肉身的狼妖相遇。”
舒贝贝很喜欢听舒归一讲故事,尽管大部分都是假的,但都很有趣。只是这一次舒贝贝想要相信:“好看,真像个眼睛一样。”
珠子中间是很正的翠绿色,周围的颜色则稍浅,戴在脖子上也很百搭。
“来,我给你戴上。”一直站在两人背后的解笙伸出了手,为舒贝贝挽起头发扣好。
“爸这几天其实……也挺想待在你身边的。”舒归一抓抓头发,似乎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但说实话,我也是故意离开的。”
舒贝贝按住舒归一的手,翘起唇笑:“我知道的,你看不得我难受。”
舒归一捏了下自己的眉心,驱走眼睛的酸胀感:“那天我一直在外面坐着,听解笙说你晕过去醒过来又晕过去,真是要了我的命一样。”
“我现在没事了,真的。”舒贝贝捻起自己的珠子,同舒归一眨了眨眼,“快夸我戴着好看,夸我我就不难过了。”
“好看,我们贝儿最好看。”舒归一到底还是红了眼圈,却硬忍着不哭出来,生怕勾起舒贝贝的眼泪。
解笙在院子里检查邮箱的时候,被准备离开的舒归一拍了下肩膀。
“挟持贝儿的那个人,警察有说怎么样了吗?”舒归一攥着拳头,眉头紧蹙着问道。
解笙摇摇头,一脸无力:“他们说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影无踪?”舒归一咬了咬牙,最后点点头,“算了,咱们也帮不上忙,是吧。”
说罢,舒归一就一边戴上自己的头盔一边走向机车。
看样子解笙不知道些什么,也不清楚狂老大的事情。但说不准他是不是装得。
舒归一戴上耳机,里面传来呼叫的声音。
“她怎么样?”从里面,骆怀枫的声音传出。
舒归一启动车子,巨大的引擎声响稍微掩盖了他的说话声:“她很坚强的。”
“我就说你不能这样,如果按照计划进行,她不会出这种事。”骆怀枫语气似乎是抱怨,却更多是自责,“如果我再警觉一点……”
“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她撞到头了。”舒归一跨到车上,轻轻咬着牙,“医生诊断她头部有轻微淤血,但不是要进行手术的程度,可以自我愈合。”
另一边的骆怀枫,倒吸了一口气:“那她岂不是……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