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心慈手软了?不,怎么可能!
这价格本来就很“合理”!同时也是何汝大与他一起商量后定下来的。
为什么?
很简单。
首先,老太君的面子总是要给滴。
先吓唬吓唬他,随后在卖周老太君一个人情,稳赚不亏。
第二个嘛:亲民,往大一点讲,就是改善老百姓生活水平!
对于大夏百姓的生活来说,水、谷物、盐这些都是不可缺少的,水和谷物这些都有可供选择,唯独盐是不可选择,也是无法代替的。
刘墨研制新盐,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让大夏老百姓吃得上物美价廉的食盐。
第三,我的任务就是治一治烂到家的榕城盐道,新盐价格太高,如何整得死盐帮?
第四,十五文一斤的价格,也很赚钱啊!
晒海盐,几乎可以说是零成本。原材料海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岛上的工人基本上都是处于“白嫖”状态,给饭钱就行!
唯一花钱的环节,也就是买地的成本。但因为海禁的原因,刘墨一番“讨价还价”,除了东莱岛,其他岛屿的价格全都是“白菜价”!
刘墨跟林诗琪一起估算过,每一斤新盐的“成本价”,最多不会超过三文。
如今,物运,经销商,售卖人工的成本也全都“白嫖”了周礼杰。
除去盐税,每斤的利润至少有十文。
八百四十万斤,折算下来,一年就有接近九万两白银的收入。
要知道,大夏朝正一品官员,正俸一百八十两,恩俸一百八十两,俸米三百六十斛。
按照米价进行折算,一斛米大概是0.65两银子,也就是说一品官员的一年全部的工资也就六百两银子。
正七品的知县,算下来一年只有少得可怜的一百二十两。
一年啥也不做,躺着赚九万两是什么概念…啧啧!
然而抛开以上不谈,最重要的这是。
高价逼着周礼杰买下,天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减少损失给你掺假。
出了诗琪,到时候追究起来,制盐的源头可是刘墨。
与其冒这样的险,不如留点活路给人家,也是留后路给自己。
反观周礼杰这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十五文的成本价,看似还有五文钱的利润。然而,这里没有算杂七杂八的费用。
官道不太平,你必须要孝敬给盐帮,让其替你开路。
盐税,人工,等等,全都要钱。
再一个,二十文可是浮动的最高上限价。
你头一年整新盐上市,全部以最高价售卖,留下的名声何其之差。
等到明年,刘墨的新盐上市,稍稍压低一下价格,又经过你周家这一年的“试水”。
那销量,只怕到时候做梦都会笑醒!
想到这些,周礼杰厚着脸皮再次开口道:“贤侄,十五文的价钱,包不包含‘物运’!”
“世叔,这事请恕我爱莫能助!”刘墨笑道:“以我林家的名号运送,岂不是告诉全大夏朝的人,这盐是从我这买的吗?”
私底下搞PY交易,那是利用的盐帮制度的BUG,明目张胆玩“二手倒卖”,那问题就严重了。
周礼杰面色沉重,他已经实在没有理由开口压价了。
怎么说?难道说开发票,物运的钱让林家报销?
继续砍价?要求十文一斤?
他长叹一声,多年的经商经验告诉他,这次,少说也要亏上几万两白银。
银子是小,最可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