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看到了人族军队后方的变化,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人族今日之气势大变,怕是真的要来真的了,不过血月城墙虽然被攻破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工兵破坏,难道他们不怕血月城墙夜间修复吗?带着这个疑问,禁军统领下令坚守内城墙,将锁链的抓钩拔出,赶紧修补砸掉的砖石。
眼看人族步兵全线破防,传令官朝着后方的河面打起了旗语,河道拐弯处,忽然冲出三艘七八丈宽、五六层楼高的窄底战船,黄河水急,船只平底居多,这种窄底战船一看就是特殊改造而来,不仅船底狭窄,前方还顶着一道撞针,配合黄河极快的水速,几乎是一拐弯便朝着河堤上的城墙冲刺而去。
开战至今,都是陆军作战,战船从未出现过,今日一旦出现,三艘船的气势就像要同归于尽一样,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顺着水流加速,前端的撞针直接插进了城墙里,船体余势不减,大半个船身都撞进了城墙。
破甲舰——第一道杀手锏,由船厂的匠师设计督造,如果是在黄河河道上行驶,跑不出十里必翻船,如果在十里内冲刺,最高可以达到一百二十海里,前面的芮铁撞针和船头,可以撞破十米厚的城墙。
因为植被可以腐化血月阵的关系,河岸这段的城墙并没有连接在血月城墙上,而是连接在内城墙上,高度一致为十丈,因为临江的原因,宽度只有双排弓弩手站立的位置,也就是不足十米,三艘战船撞击的角度刁钻,速度极快,禁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三艘破甲舰撞开了个大缺口。
更可怕的是破甲舰内六百名四阶精锐部队,解开固定锁,纷纷从船头位置杀上城墙,河边城墙不用考虑步兵冲击因素,配置的多为远程弓弩手,有的甚至没有佩刀,随着六百精锐源源不断的登上城墙,如砍瓜切菜一般,转眼便占领了河堤段城墙,并沿着城墙一路杀去,后方精锐部队不断放下带来的垂梯,更多的士兵开始爬上墙头。
突如其来的变故,远远超过了禁军统领的预料,他知道人族军队曾经造过船,以为是黄河上的战船,投投石头射射箭之类的,却没想到是这般的破甲舰。禁军统领急忙调集预备队的血族精锐上墙围剿,三艘破甲舰毕竟是孤军,没有大部队的支援,早晚会被歼灭。
柳情怎会犯下如此简单的错误,几乎是在破甲舰冲击的同时,前进百步的投石车忽然集中大部分的滚石,集中砸在破甲舰攻破的边缘城墙上,意图隔绝禁军的精锐增援,将江边内城墙暂时封锁成了一道孤墙。
这种自断进路的做法,更加让禁军统领摸不到头脑,不过柳情仿佛棋高一招的指挥,让禁军统领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破甲舰攻城不过是个开始,与河边相对的靠近山边的内城墙下,攻城的云梯撑起的最为密集,不一阵便架起了百余个,大量的人族士兵爬上云梯,与禁军厮杀在一起,此处也是内城墙上厮杀最惨烈的一段,人族士兵悍不畏死,禁军援兵一刻未停。
就在双方准备一直厮杀下去时,擂鼓声忽然变得急促,攻城的人族士兵听到鼓声后,全部用棉被之类的包裹住盾牌,而后尽量蹲了下去,因此而被杀的士兵不再少数,不过,即便是死,这些士兵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动作。
禁军早就杀红了眼,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疯狂之下,依然奋勇的追杀着人族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