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帮着会所解决了一件大难事儿,马六怎么着也会被人称赞两句吧,可事实上文哥却是眼神怪异的看了马六一眼,倒真是笑着夸了几句,却并不真诚,这一点连一边的小兰都听得出来,等文哥走了,小兰有些疑惑的问马六道:“马六,你跟文哥有什么矛盾吗?”
马六也有点郁闷,道:“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小兰低声嘀咕了一句,却突然又笑了起来:“不过马六你真是太厉害了,对了,你刚才对那库尔斯夫妇说的什么啊,我看你们聊得那么开心。”
马六低声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懂,我就是拍他们马屁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外国人也是人啊,哈哈。”
见马六要走,小兰又叫住马六道:“那你怎么会煮茶啊?”
“以前跟一个老师傅学过。”马六笑道。
“你真厉害!”小兰由衷的称赞道。
马六讪讪一笑,挠挠头,心里得意万分,嘴上却谦虚道:“哪里哪里,一般啦。”
“连吴师傅都说你厉害呢,你就别谦虚了,对了,马六,你平常下了班都做什么啊?”小兰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问道。
马六心里一动,赶紧道:“哎呀,忙呢,晚上还在外面做兼职。”
说完这话,马六不敢再跟小兰多说,赶紧溜走,不是马六不爱美女,实在是不敢在会所乱来,文哥给他提过醒,前两个月是试用期,如果有违反规定或是哪里做得不好的,老板可以随时让他走人,他不知道跟小兰打情骂俏,或者说拍拖违不违反会所的规定,但他怕引起其它男人的不爽啊,再说,他现在并不想跟谁拍拖,家里还有条美人鱼呢,就算美人鱼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是自己的了,但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放开。
当然,马六现在是典型的利益导向型的男人,如果小兰是八爷的的女儿,他不介意跟她发展,可惜,小兰只是个普通的服务员,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菜,再说,他也听说过小兰的一些事情,有人说她偶尔会陪来会所的某些大人物睡觉,这事儿真不真是另一回事,但听着,马六就不爽了,这种事情,他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排斥,但也不接受。
马六跑开,小兰在那生闷气,暗自骂马六是不识风情,不过想想关于自己的那些流言,小兰也是暗自叹气。
马六被一群保安捧了几句,中途很长时间没看到文哥,倒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上午还不在上海的小玉却鬼使神差的出现,而且专门将马六召到办公室问候了一番,对上午的救场称赞了几句,又说明天会给他发奖金,只是马六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位“玉蝴蝶”,却怎么都还是免不了有些压力感,甚至仍然可以感觉背后有些冒虚汗,连看也不敢多看这小玉几眼,而且临走的时候小玉盯着他的那眼神,总让马六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他觉得那眼神有些玩味和深沉,其中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
下班打卡,然后骑着自己那辆破车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刚刚走到门口,马六便有些不安,其实一整天他都在琢磨,家里这美女房客会不会已经被她爸派的人接走了?
打开门一看,一切依旧,似乎家里啥事儿也没发生,申梦涵昨天穿的那双皮鞋不在,马六咳嗽几声,不见动静,又敲了敲隔壁的门,依然没有动静,试着胆子推了推,被人锁上了,根本推不开。
无奈之下,马六只得煮饭,饭后将库尔斯送的书拿出来看了一会儿,不禁暗暗点头,库尔斯的这本书的确写得不错,其中许多观点相当的精辟,也是以前的经济学家从来没有提出过的。
马六认真的看书,认真的做笔记,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两点,正准备睡觉,门外却响起了开门声,马六放下心来睡觉,可还没等他睡着,自己的门便被人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爬起床,马六照例只穿了条短裤,一边去开门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这女人可是从来没敲过门?今天是怎么了?半夜来敲门,难道是想?
马六的脸上出现以前经常出现如今却很少出现的那种猥琐而下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