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楼上楼下掐起来了,姜饼饼多看了方然一眼。
随后她动了动手脚。
“妈,我数到三,你自个儿开门还是我帮你开门?”姜饼饼在门口做热身。
这木板子的门和花架子一样。
姜饼饼有自信,给它捶爆了。
边说着她还记得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往右手上缠绕了一圈。
完了觉得不够,又把手帕解开垫了好多餐巾纸在里头裹着重新缠上去。
“滚你的,去找你养父母去!”
王梅怎么敢让她进屋,江七不在家。
江有才已经躲屋里去了!
这个家居然没一个男人靠得住!
王梅气不打一处来。
她心里也恼火正愁没地儿宣泄呢。
“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啊妈。”姜饼饼吸了吸鼻子开始把木门当沙袋锤。
一拳,两拳,三四拳,门被打的噼啪作响。
“你干什么!”王梅又惊又惧,她四处张望着拿了个扫把试图把门抵住!
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下巴都掉了。
尤其是那位靠得最近的和方然吵架的那位,她都好像感觉得到木渣子飞到她脸上了。
女人十分会规避利害,她当即关上了窗户隔着玻璃继续瞅。
“我打!~”姜饼饼找准木门最薄弱的地方一脚上去,只听“哐”一声,木头门从中间碎裂开来。
姜饼饼放下脚,右手捏拳进去一通乱摸找到开锁的地方。
老旧的锁姜饼饼摸半天,这手感她其实并不陌生。
上一世她使过,她当然会开门。
王梅吓得惊慌失措想要乱跑。
姜饼饼已经打开破旧的木门。
“家里不爱装门早说啊,妈我帮你拆了你不会不乐意吧?”姜饼饼脸上挂着微笑进屋。
“你你你你要干嘛,私闯民宅是是是是是犯法的!”
明明姜饼饼离开她还很远,她已经开始脸疼了。
“什什什什什么私闯民宅啊?”姜饼饼学着她的话,“我回我自己家叫什么私闯民宅?妈,你差不多的了?”
“别逼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姜饼饼带着压迫感一步一步往前,“妈,这么久不见你怎么不表示表示,我口袋里没钱了,懂?”
以往都是江七压着江厌从她身上索要钱财,现在姜饼饼和个讨债鬼一样带着强势反了过来。
王梅突然就念起江厌的好来了。
“你滚,我闺女不会跟我要钱花!”王梅瑟瑟发抖,内心无比悲凉。
姜饼饼在她眼里就像个恶魔。
“你找你养父母去,他们有钱!”王梅信以为真了。
“笑死了,妈你不会以为他们还会给我这个冒牌货钱吧?”姜饼饼这前半句话说的很小声,后半句话就大声了起来,“妈,别那么天真了,你可是要卖他们亲生女儿的肾呐,你还指望人家以德报怨?”
周围邻居听到这突然加大力度的话,本来就探头探脑打算看看就走的人又聚了过来。
这个地方虽然普遍家庭收入底,但到底也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的!
“我的天哪,江家的真卖女儿肾啊!”
“上次听卖肾新闻还是好几年前那个卖肾卖水果机的娃娃呢!”
“那个娃娃已经废了吧?”
“废了啊,什么感染,现在是个顶级残废人!”
“江家的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吧!”
领居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没有了门的阻挡,王梅被逼的眼泪都哗哗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