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顾陈年想了想，对面前的人笑了一下，“阿曜，我没有生气。我想我大概是理解你的担心和不痛快的，所以，我不生气。”

江珩曜的脸上又开始浮现了喜色。

“我就知道你不会……”

“可是，阿曜，我好像突然觉得有点累了。”

江珩曜的话还没有说完，顾陈年又继续说了。

江珩曜的心一惊，一跳，刹那被揪得很紧。

“年年，你说累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的行为太幼稚了，所以让你觉得累吗？你还是生我气的，对不对？你心里一定很生气。”

顾陈年沉默。

“要说完全没有感觉，肯定是骗你的。”

顾陈年淡淡地笑了一下。

江珩曜的脸色很晦暗，很难看。

“对不起。我不该故意冷淡你，我就是，就是想让你重视我的意见，重视我！”

江珩曜觉得手里的食物，突然有点不香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吃东西吧。”

两个人一时之间有点沉默，继续吃东西。

顾陈年看向前面的水面，江珩曜看着顾陈年。

“年年，你后来不理我，我非常难受，我每天，”江珩曜声音低落，“都在等着你给我打电话，哪怕发讯息也可以。可后来，你就不理我了。我很慌，我……”

顾陈年把视线收回来，看向江珩曜。

“我知道，我跟你赌气，我还故意闹别扭，我冷着你，是我不成熟，我幼稚，也任性冲动。我伤害了你，是我不对，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江珩曜很诚恳地反省和道歉。

顾陈年深深地看着江珩曜，半天，牵起嘴角：“好，我不生气。”

“可你的脸色很冷，年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爱我了？”

江珩曜的声音有点颤，他的心紧紧地缩在了一起。他想确认，可又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阿曜，你很好，我喜欢你的。只是，我觉得有点累。”

这已经是两个人见面后，江珩曜第二次听顾陈年说觉得累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顾陈年突然开始说累呢，是因为兼职，还是因为自己？

可是，以前，兼职正常做，自己和她也是这样见面约会的，她从来都是开心和欢喜的。

“阿曜，从这个学期开始，我兼职的时间调整了。有数量增加，也有时间调整。比如今天，就是一整天。以后，可能都是这样的。所以，以后的周六，咱们就约不起来了。至于周日，后面咱们提前联系吧，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再定。”

……

江珩曜看着顾陈年，半天没有说话。

“年年，是因为不想见我吗？你是因为不想见我，才这样吗？你不仅生气了，还很生气，对吧？如果你要惩罚我，我接受，但你告诉我一个期限好不好。你要多长时间才会消气？我都听你的，我可以等。”

江珩曜的眼眶有点红，他心里真是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