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肠愁更愁,和伙伴们一起庆祝的时候,江珩曜强颜欢笑,装作无事人一般。只是,他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一杯接一杯,灌了自己不少。
但他知道自己没醉,韦士萍凑过来的时候,他闪躲的还是很快,很灵敏,半点都没让她沾身。
他借口有电话要打,就先行离开脱了身。
说是借口也不是借口,江珩曜真的是准备打电话的。他往学校走回去的路上,先给顾陈年打了一个,果然没人接听,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他又给刘甲拨了过去,刘甲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两个人天上地下有的没的乱扯了一通,扯着扯着,江珩曜就有点沉默了。
刘甲听着电话那头江珩曜的声音和气息与往常好像不太一样,意识到似乎是有些异常,他猜测自己的发小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刘甲很直接地问出来。
“没有,你帮不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江珩曜声音闷闷的。
“你是不是喝了?”
“嗯,喝了一些。”
“你少喝点,上周你好像也喝了?一年也喝不了两次的人,最近怎么总是喝酒?你可是要做外科医生的,喝酒要适量,别手抖。陈年不在你身边吧,不然她肯定也是要劝你了。”刘甲笑着劝江珩曜。
“不在,她现在才不管我呢,呵。我有数,没多喝。”说到顾陈年,江珩曜的心里更难受了。
“阿曜,你是不开心吗?和陈年有关?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甲想了想,家那边,似乎没听说有什么事,江珩曜的学习和活动,似乎也挺正常和顺利的。最后,刘甲的判断是,那应该是因为感情了。
可就江珩曜和顾陈年那两个人的相处,不说多么如胶似漆,但至少也算是非常腻歪了,只要有空就黏在一起,能有什么事呢?但江珩曜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似乎人也有些消沉,能让江珩曜那副样子的,除了顾陈年,应该也没谁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说起来,有点……”江珩曜似乎酒意这才开始有点上头,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或者该怎么说。
“你们吵架了?因为什么?”刘甲猜测着,但是他半天没等到江珩曜的回复。
于是,刘甲又继续往后大胆推测:“阿曜,别跟我说你俩是闹掰了啊?因为什么,是你们有什么问题不一致无法协调,还是说你俩中有谁变心了?”
“什么闹掰了,变心了,别乱说,都没影儿的事。”江珩曜完全听不得刘甲的猜测,他觉得那两个词听着就闹心。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让我怎么想?”刘甲也是无语了,他自己说得不清不楚的,又那副样子,自己还能怎么猜。连听都听不得,那就说明江珩曜这边没问题,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总不能是因为顾陈年吧?
“刘甲,年年不理我了。我已经一个月多没见到她了。她不见我,平时也不怎么搭理我。我,我真是……”
江珩曜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
刘甲也无奈,大概江珩曜长这么大,能让他感受到挫折和难过的,也就那位姑娘了。这真是卤水点豆腐啊。
“你不要着急,也别那么烦,陈年是很讲道理的,她也很心软。你如果真惹到她了,给她点时间,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有什么事情,两个人说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