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陈年瞪了他一眼,这个人,太坏了。以前那么单纯阳光的一个大男孩,怎么年龄越大越不正经了呢?
“为什么都结婚了,还和别人乱来呢?他们就不觉得是伤害另一半吗?如果有小孩,就更不好了。真的那么喜欢对方,哪怕离婚后再开始呢。”
顾陈年摇头,她理解不了,也接受无能。
“哪里都有这样的人,在永安,你想想,咱们从小到大,身边也不缺这种的。很多人都没有道德伦理的,他们没有底线,做人做事都太随意了。到不一定就是多么喜欢对方,只是单纯喜欢乱来吧。他们的眼里心里不会顾虑其他人的感受,也不会多想什么家庭和孩子,只有他们自己是否快活。”
江珩曜倒是可以很客观地看待这些事情。
“嗯,也是,”顾陈年点点头,然后她似乎又有些别扭,“阿曜,我们这样,似乎也不对。”
两个人脸对着脸,靠得很近,彼此对望着。
“哪里不对?”江珩曜大概知道顾陈年在别扭什么,他忍着笑,轻轻地问。
“我们,现在这样,也很不对。”顾陈年不好意思说得具体,含含糊糊的。
江珩曜轻声笑了出来,他抓起顾陈年的手,一边给她看她自己中指上的戒指,一边说:“我和自己的未婚妻这样躺着,又不是和别的什么人,哪里不对?”
“呀,这是什么?我手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个?”顾陈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上多了个戒指,她坐了起来,想要取下来仔细看看。
江珩曜也跟着她一起坐了起来。
“睡觉之前啊,睡觉之前你就戴上了。然后,你没舍得取下来,戴着它睡了一夜。”江珩曜的话,随口就来,又真又夸张。
“不可能,我怎么没有印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胡说的吧?”顾陈年努力回忆,但实在想不出来,她捏着戒指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疑惑。
“什么未婚妻,怎么一觉醒来,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
“年年,你不会是不想承认了吧?你现在是要赖账了吗?”江珩曜一脸的吃惊和受伤。
“我干了什么了吗?”
“昨晚,我问你有没有听过那首长发及腰,归来娶你可好的诗,你说嗯,我说等你毕业后咱们就结婚,你说嗯,然后我向你求婚,你也同意了。就在这儿,就在这个床头附近,和现在的位置差不多。”江珩曜指着床下边的空地,一本正经地说着。
“真的,我真同意了?不能吧?”顾陈年觉得,自己的心里还有那么大的障碍翻不过去,就算再睡迷糊了,也不会那么糊涂的。
“反正,我不管,你昨晚睡觉前明明同意了的,没道理一觉醒来后就变卦了。你不能让我高兴了一整夜,又改变主意不认账了。”江珩曜皱着眉头,看着顾陈年,不可思议又有点委屈和生气。
顾陈年看着江珩曜无比认真和确定的表情,都开始产生自我怀疑了。
“昨晚,我真的同意了?”
“嗯,可不是嘛,你说,同意,答应,好!”
顾陈年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自己好像是说了一些什么。她看看戒指,又看看江珩曜,再看看戒指,心中有些为难。
“年年,有位伟人说过,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江珩曜看着顾陈年,很严肃地问,“你不会一直对我都是……”
顾陈年忙欠身上前,抬起一只手捂住了江珩曜的嘴巴:“别胡说,我没有,不是。”
江珩曜任她捂着,只用眼神委屈地声讨。
“好吧,我错了。我昨晚大概太困了,所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顾陈年放下手,投降和妥协。既然是本糊涂账,自己又实在想不起来,就认了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哼,这还差不多。那你还是戴上吧,以后可一定不要摘了。”江珩曜转悲为喜,赶快从顾陈年的手里拿过戒指,忙不迭地又给她戴上。
“怎么感觉怪怪的啊,我还要再过俩月才满二十周岁呢,还这么小,就带着一枚戒指,是不是不太合适?”顾陈年任由江珩曜给自己戴上,看着他动作,说出自己的感觉。
“虚岁都二十一了,咱们老家都说虚岁,不小了。而且,又没有要你现在就结婚,还有两年呢。毕业时都二十二,虚二十三了。那时,都多大了!”江珩曜纠正顾陈年。
“好吧好吧,都随便吧。”顾陈年打了个哈欠,“阿曜,你到你那边的床上去吧,现在都安静了,我还想再睡一会儿。”顾陈年边说,边往下出溜。
“没事儿,你睡吧,我陪你。”江珩曜也顺势躺了下来。
有人睡在自己身边,距离还那么近,顾陈年觉得总有些怪怪的,很不习惯。睡意又消散了一些,她睁大眼睛,看着江珩曜。
“怎么了?不习惯还是又不困了?如果这会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江珩曜轻声地说。
“嗯,好,你说。”
顾陈年听着江珩曜的声音,眼皮又有点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