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家是清正人家,不担这个污名!”
“堵住嘴,打!打完了再好好和本官说话!”那县令冷哼一声,手里的佛珠转的越发的紧了。
解元?
呵呵,一个举人而已,太傅都被革除了官职,你一个小小举人,会给你留着?
何况,卫家如今并无人在朝为官,一个致仕的五品官,谁看在眼里。
卫家,卫家算什么东西!
还敢质问他!
这独石崖出了命案,他说了算,就在这里弄死他们又能如何?
他的目光看向侧面,那里有一个人的侧面,隐隐露出来的一点侧面。
那人微微点头,县令挥手:“打!”
卫竺真的被堵住嘴,按在院子里的条凳上。
卫榆在这个时候,突然凄厉的叫了一声:“大人,冤枉啊!”
众人的心思都在卫竺那里,这么一喊,不仅仅是围观的人,就连县令也差点跳起来。
那卫榆颤颤巍巍站起来,声泪俱下:“纵使动用私刑,我也没有杀人,昨夜我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到了。”
“如果我真的想要杀了他,一路上多的是机会,掉下山崖,葬身狼口,哪里不行,还毫无痕迹,为何我要在这里城里杀,还要等着被众人围在现场!”
“那你为何去那废弃的宅子?”县令大人猛拍惊堂木,“说!”
卫榆抬起头,看着县令,一字一顿地说:“追小偷!”
“小偷?”那县令问道,“你住在哪里,何来小偷?”
“住在将军府,今日军营有事,府里众人都去了军营,有贼人出没,我就带着两个人追出来了。”
“那人什么样子?”县令冷笑,很明显,卫榆在说谎。
什么贼人敢去将军府?
信口胡诹!
“那人五短身材,手臂比寻常人要长,左脸一个指甲大黑痣,三角眼,头发稀疏!”
卫榆笔挺站着,浑身血迹,但是却是格外的肯定。
人群里有人在低语。
那县令又拍惊堂木:“夜色黑沉,你是如何看到?”
“闪电,昨夜有闪电,也是因为闪电,我追到那里,看到卿玚拿着匕首在捅人!”
县令大人死死盯着卫榆:“是吗?”
“我母亲是卫家嫡女,我兄长有功名在身,我弟弟以后也要读书,我祖父一辈子清正,我不会杀人连累家人!”
四下一片寂静,这要怎么判!
毕竟当初没有别人亲眼看到卫榆杀人,他们到的时候,卫榆就站在一边!
这寂静中,仵作匆匆过来。
“大人,死者胸口刀伤和卫榆匕首刀口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