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没有一个瘦巴巴的,没有一个身体上有灰。
每个人破衣烂衫掩盖下的身体,都干净的很。
不仅仅干净,而且是结实。
兵丁练过了才有的样子,他们的虎口都有茧子。
拿农具都磨不成这样,这应该是长期摸刀剑的。
捕快快步出来:“大人,他们不是乞丐!”
“不是乞丐?”县令一愣,急匆匆进去。
挨个看了一遍。
脸色越发的难看,不是乞丐,不是北凉人,那就有可能是匪徒。
不,也有可能是叛军。
有人不是传言,北疆有一支队伍的吗,意图谋反。
那贺佑带着雪狼军到处跑,和那个不是没有关系!
难道,这就是叛军?
“搜,搜仔细了,头发里,牙齿里,私处,这破庙的里里外外,都不要错过!”
县令的声音很冷,很沉。
压制不住的冷意从心底翻腾上来。
如果叛军和北凉里应外合……
县令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屋顶的瓦,屋里的柱子,任何一处都不能放过。”
外面的风越发的大了,他的声音瞬间在穿堂而过的风里破碎。
一众人捂着鼻子到处寻找。
“大人!”
一人叫道,从一死人嘴里扒拉出一枚令牌。
黑色的,铁的,小巧的方块。
那县令拿过来细细看着,上面的纹路已经有点要磨平了。
他蹲下,蘸了血印在衣服上。
然后脸色一变,那是一只苍鹰的图案。
苍鹰令牌!
谣言是真的?
真的有人在北疆养私兵,准备谋反?
而且是用这种乞丐流民的方式,在各个城池放养,敛财,熟悉地形,甚至是熟悉城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城外的驻军情况。
说不定还有人服兵役,成为驻军中的一个。
县令不寒而栗,整个人死死抓着令牌。
手都抓疼了,也毫无所决。
“大人!舆图!”
捕快从上面捧下几片瓦片。
几块瓦片拼凑在一起,后面赫然就是独石崖的地形图,驻军的地方刻画的尤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