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不忘问一句:“告诉她云川知府和你家老头继室交好的事情了吗?”
贺佑脸色黑沉沉的:“忘了!”
“那厮要是想要做什么,我弄死他!”
“朝廷命官,是你想要弄死就能弄死的?”清商翻了个白眼。
“我去独石崖外看着,你跟着看看。我感觉云川知府来者不善!”
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贺佑的匕首嗖得一下从清商耳边飞过,就扎在他头边的窗框上。
顺便带走一缕青丝。
清商黑了脸,怒骂:“就你这粗鲁至极的模样,活该没有人要!”
贺佑冷哼一声,用力拽出匕首,走了。
远远抛来一句:“独石崖外有人拦截,你不如去灵川看看。”
“平渊关……”清商皱眉头,平渊关虽然增加驻军了,但是北凉东部的部落也不容小觑。
若是几路夹击,他们也会乱了阵脚。
贺佑轻笑一声:“平渊关没有人过的来!”
贺隐带人在独石崖外,云福将带人在虎城外,贺峥带人在平渊关北。
三路围合,直击东部。
现在,东部还有吗?
贺佑冷笑,反正都是乔装打扮,北凉部落内杠,和他们大渊有什么关系啊!
你说是不是!
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
独石崖城外的尸体依旧横七竖八的躺着,引来野狼秃鹫无数。
夜鸦成群,天光下,一片人间地狱的情景。
李武运幽幽醒来,裹着披风,在凛冽的寒气中艰难爬上城楼。
此时往远处看,除了死尸还是死尸,并无活口。
血腥味随着北风而来,令人作呕。
已经太久没有看到战场的杀戮了,他已经开始不适应了。
“谁杀的?”他声音沉沉的问道。
身后的副将低垂着头:“将军,不知。”
顿了顿又说:“夜里卿玚带人去杀卫榆,除了他跑了,其余人死的死伤的伤,都在县衙。”
“将军去县衙的时候,众将领都在,就是为了审问那些人!”
“卫榆,卷入杀死卿璃的案子中!”
李武运的手死死抓着城墙上的砖石,一路走来,处处有卫榆。
那这城外尸横遍野,未必没有卫榆的参与。
所以,北荒那些私兵,其实就落在卫榆手里了。
今时今日,他被架在火上,进退两难,就是卫榆手笔。
那个小丫头,心思缜密,不容小觑。
他想要在独石崖能站住脚,决不能留着卫榆!
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