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么聊天不是要把天聊死吗?那人得了这么个回答,哼了一声。曹盼瞅着这人身后那破得似是迎风就倒的屋子张张嘴道:“这样的房子看得也不错啊,除了冬天风大挡不住啸风外,夏天倒是凉快得很。”
燕舞听着这埋汰人的话,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关你甚事!”被曹盼点评了这房子,那人气得朝着曹盼一吼。唾沫横飞,曹盼躲了躲,与他道:“名士之风范,不要了?”
那人毫不羞愧地吼道:“要什么,要什么?你看我从头到尾有半点名士的风范吗?想找名士回城里去,这里只有一个连屋子破了都没钱补的糟老头。”
曹盼挑了挑眉道:“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像个老头,但是,你才三十,三十说自己是老头,过了点。”
“哪怕不是老头,要是老子当年娶亲的早的话,也早有你这么大的闺女了。”这人说话口没遮拦的,燕舞皱起了眉头,甚是不喜。
曹盼却直接捅心地道:“可惜你现在连亲都没娶上,想要像我这么大的闺女是不可能的。”
扎心得让那人再次指了曹盼,“你,你是来跟我结仇的?”
“跟人结仇哪里用逞口舌之利,直接把你捉回去就行了。觉得我这口舌与你相比如何?”曹盼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此人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的模样,笑笑地问。
那人哼哼了几声,“从来只有老子把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一个小娘子的嘴嘛,是厉害了点。”
曹盼道:“那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回去,当我的先生,好让我再也不气你,报今日之仇?”
这个主意一提出来,燕舞拧着个眉头,那人上下打量了曹盼,“我看你不像缺先生的人,况且,你都这个年纪,口舌之利,远非我所能比,我哪有什么好教你的。当先生是假,幕僚才是真吧。”
“然也。”被人看破了,曹盼也就直白地承认,反正,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那人一听道:“谁让你来的?”
“贾诩”这么直呼自家师傅之名,那人听着眉头跳跳,“你莫不就是曹操之女,那个曹盼?”
一般就贾诩的身份,是极少有人那般不恭的直唤其名的,曹盼嘛,哪怕知道,但是上辈子的习惯,真心不觉得叫人名字有什么不敬的。
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叫什么不是叫?
曹盼道:“我正是曹盼。”
“好,就冲着你敢直呼贾诩那老不死之名,我跟你回去。不过,咱们说好了,得让我吃好喝好睡好,还得给我娶个媳妇。”那人竟然就因为曹盼称了贾诩之名而答应了,可那要求一提出来,燕舞嘴角一抽。
“放心,有我一口吃的,都少不了你。”曹盼非常肯定地回答。
“好呀,以后终于有人养了。”一直坐地上的人终于是高兴地爬了起来,一阵欢呼。
燕舞
曹盼与他笑笑道:“听闻你与司马家的司马末交好,不妨引见?”
刚刚高兴的人听到这话,转头就看向曹盼,瞪大眼睛地道:“你连水都没给我用上就想用我了?”
“顺路,顺路嘛,一个人喝水,哪里比有伴喝水的好,你说是吧。”要论脸皮厚,曹盼绝对是深得曹操真传。
那人听着与曹盼竖起了大拇指,“你行,你厉害,够厉害。”
用人啊,得了他的话就立马的用上,这人都成精了吧。
“过奖过奖!”曹盼一点都不谦虚地把这话当成了夸赞收下了。
“那什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这都唠了半天了,那人也觉得曹盼此人甚是不错,所以啊,很是觉得有义务介绍下自己。
曹盼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苦怪,那人是个眼尖的,一看这表情立刻道:“那老不死的把我名字都告诉你了?”
那老不死指的非是贾诩无疑了,曹盼对此一如既往地当作没听到,反正贾诩确实是个不容易死的,任人再怎么说,他也能活得好好的。
点头,表示名字什么的,她确实是知道了。那人却炸毛地道:“我改名了,我早就改名了,他是不是还把以前的名字告诉你?”
“师傅与我说,你姓崔,单字一个命,字子长。”曹盼看着他炸毛,干脆利落地把贾诩说的名字丢了出来,没想到,那人听着大哭道:“贾诩老儿,你毁我,你毁我,我与你势不两立。”
对此,曹盼完全当作没听到,反正,这名士跟名士之间的事吧,外人别插手,哪怕其中一个是她师傅,另一个是她刚新得的门人,她也绝对不会掺和进去,自讨苦吃。
燕舞在一旁听着也是表情丰富啊,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家里人才会给他取的这样的命名啊,崔命,催命呐!
这事要是说出来,又是一个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朵奇葩来了今天继续三更,一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