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钟之奏多于征战、朝见或祭祀等重大的时刻。而奏编钟之人也并非人人都可。
“诺!”本来以为曹盼一个小娘子纵然再有本事,编钟也未必能驾驭没想到曹盼连想都没想就应下了这事。
“好取编钟来。”一听到曹盼答应下了曹操立刻让人取编钟来。而蔡琰与曹盼对视一眼,曹操已道:“文姬夫人请回坐。”
蔡琰福了福身,退回了她原来的位子。
很快几个抬了编钟上来曹盼走了过去执起双锤,曹操道:“你意奏何曲?”
曹盼以双锤敲过了大大小小的钟倾听其声后回道:“便以阿爹刚刚作的那首诗谱一曲如何?”
听到曹盼竟然要当场谱曲还是用曹操的诗曹操大笑道:“好,且听听你这一曲谱得如何。”
“好!”曹盼应下锤落于钟上,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来前奏清扬曹盼轻轻唱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钟声节奏大气呵成,曹盼的声音带着女儿家的清灵,却同样透着一股气吞山河之气“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不得不说,曹盼将曹操所有的感情都唱了出来,意揽天下才子,有平定天下之心。
钟声之大气,曹盼声音之温婉却又透一股沉着,至少在作诗的曹操听来,极其贴切。
高、潮之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最后的穿插却是最是能表露曹操的思贤若渴。
曹盼最后一段清奏之钟声同样敲入人的心间,一曲终落,曹操道:“打谱,打起谱,这曲就叫,就叫”
“思贤。”曹盼接过曹操的话,曹操高兴地点直头,“好,就叫思贤,就叫思贤。”
曹盼与曹操作一揖,“借花献佛,还请阿爹笑纳。”
“你若能自作一诗,再谱以曲,为父会更高兴。”对于曹盼不会作诗的怨念,怕是今生今世曹操都不能释怀啊!
曹盼摇头晃脑地道:“非也非也,阿爹应该为我不会作诗而高兴才是。”
“这是什么话?”曹操皱着个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阿爹的子女,类阿爹之文有子桓哥哥,子建哥哥类阿爹武者有子文哥哥;我嘛,得阿爹的聪明。各得阿爹之所长,却不如阿爹之全才,正是说明了阿爹的能耐。世无全能之人,阿爹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作诗还能流传千古,人人皆以称赞,古今第一人也。儿不如父,正应着阿爹无人可及,所以阿爹当喜。”
一通话说下来都是拍曹操的马屁啊,本来曹操心里郁闷着,听到曹盼一通的歪理说下来,实在止不住地大笑,“你这张嘴啊,死都让你说活了。”
“阿爹教得好。”曹盼再接再厉的拍马屁,反正无论如何,没有作诗的细胞啊,她还是翻页,翻页吧。
不得不说,曹盼是极懂曹操的,曹操也实在是没法儿再揪着曹盼不会作诗的话。
“来。”
曹操高兴地冲曹盼招手,曹盼走了过去,突变却在此生,曹盼冲着曹操扑了过去,两支箭扎在曹操的身后,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有刺客。护!”突变而生,兵甲已聚,曹操被曹盼扯落在地,盾甲将曹操团团的护住。
“阿爹没事吧?”曹盼警惕四周,询问了曹操,曹操张口道无事。
却在这时,又一道箭划来,竟然射穿了护在曹操前面的盾甲,甚至是那持甲的士兵而来,若不是曹盼反应极快地将抽鞭化剑将那箭打落,曹操也要负伤。
“盼盼。”曹操唤了曹盼一声,“阿爹快进去,这里有我。”
应着曹盼的话,接二连三的箭再次射来,外头的人已经尖叫着散去,一波又一波的侍卫冲来,然而那藏在暗处的箭手箭术了得,而且是极有目的性的朝着曹去。
对于接二连三的射来的箭,曹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剑将那箭一一击下,甚至站在了盾甲之外。
“盼盼。”那暗中的箭手竟然能连盾甲都射穿,曹盼这样出去相当于是把自己完全地暴露在箭手面前,要命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有多少箭手。
“阿爹放心,他们杀不了我。”似是应曹盼的话,三支箭自三面来,均是朝着曹盼,甚至在箭之后,更有箭头相追。
曹盼也顾不上曹操,她自跃起而将那箭皆击落,同时扬声道:“西南,正东,东南方向,杀!”
是啊,曹盼此时说的是刺客所在的位置,而她的人立刻应声而动。
“曹盼,你敢杀同门,今日我们既要杀曹操,也要除你这师门败类。”一个女声传扬,曹盼半眯着眼睛道:“同门?看来你们是受人所请啊,不知是孙权还是周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