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之意任不解。”韦任装着一副懵懂的模样。
曹盼道:“你明不明白不重要别人明白就好了。”
“你这一双手啊,注意到你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与别人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吗?”曹盼指着韦任的手与旁人作了一个比较韦任仔细一看目光流露出了一丝惊恐。
“人的身体会把一个人的习性告诉旁人士人写字的手,食指会有茧,练武之人用不同的武器他们手上的茧都会不一样。阁下的针法如此之厉害,必然是常年练出来的。”曹盼将他的手牢牢地捉住“钟寺卿我说得对吗?”
将韦任的手摊开在众人的面前钟繇道:“尚书令所言所非虚。”
便是肯定了曹盼刚刚说的话是有理有据的,韦任道:“难道我的手与旁人不同就能证明是我杀了阿馗?”
“你说错了你的手与旁人不同并不能证明就是你杀了司马馗。而是你的手之不同是只有那针法高明的人才会这般不同,而你又恰恰是在司马馗死前与他接触过的人恰恰司马馗又是死于银针之下。世上之事真正的巧合太少了尤其是在杀人的现场。”
“你你放开我。”韦任的手叫曹盼捏住了动弹不得他冲着曹盼说话,想让曹盼放开他。
“那可不行,我若放开了你,你藏在袖里的的两枚银针岂不是要朝我射来我可不是司马馗。”曹盼轻笑着说,满宠已经上前去将韦任的袖翻找了一遍,竟然真的发现了两枚银针。
满宠没有二话的将银针取了去与先前的对比,果然与杀死司马馗,还有曹盼找到的银针都是一模一样的。
“司马公,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曹盼哪怕扣着人也没有错过在场的那些人是什么反应。
司马防在见到韦任手中的银针时面露出的不可置信,曹盼看得清清楚楚,故而有此一问。
“韦任与我儿自小交好,他怎么会,怎么会?”司马防怕是也没想到曹盼对他如此之关注,连忙地解释。
曹盼道:“只怕这人的目标并不是司马馗,而是我,对吗?”
韦任连藏在袖中的唯二两枚银针都叫满宠拿走了,证据确凿之下,他再否认也是无用的。
“你既有自知之明又何必再问。”韦任一改刚刚的温和,刺了曹盼一句。
曹盼轻轻地笑了,“果真如此。既然你觉得不必再问,那就不必的多说了。”
说着松开了韦任的手,众人都要松了一口气,却见刀光一闪,血溅四射,韦任更是完全的没想到,惊恐地看向曹盼,但他的脖子血流不止,而曹盼手中持着她的剑正要滴着血。
“嘣!”的一声,韦任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死死地盯着曹盼,死不瞑目啊。
“我要杀人只光明正大的杀。”这番话不是对韦任说的,而是在场的这些人,这些世族。
崔琰或是钟繇在见到曹盼竟然直接取了韦任的性命时,要出口的话随着曹盼这一声宣告而消失殆尽。
“想要陷害我的,搭上你们世族子弟的命来陷害,极好啊。不过,这一次我只诛首恶,下一次,就不仅仅是诛一个首恶了。”人善被人欺,曹盼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不杀世族的惯例,随着世族们一个个的得寸进尺的表现,甚至还有她即将要做的事,不得不打破了。要杜绝陷害的可能,有什么比直接宣告她的做事风格更好的?
杀人,她要杀谁只管光明正大的杀,藏着掖着的不是她的风格。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了,诸位也没什么话要说的了吧。”
曹操对于曹盼当众杀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都该散了。
“司马公,我儿道为你捉住凶手,如今言出必行,司马公将司马公子带回去吧。”曹操还是念着司马防的举荐之情,而且司马馗也死了,司马馗对曹盼说的那些话,曹操也就不追究了。
“不过,司马公该好好的教教府上的公子。”纵不追究,同样的事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曹操这番告诫,司马防明白曹操所指,连忙与曹操作一揖,“是。”
“走,阿爹送你回去。”曹操朝着曹盼如此说,曹盼答应了一声,曹植这酒半醉半醒的,看到曹操与曹盼走,回头唤了一声德祖,杨修道:“子建公子也回去休息吧。”
燕舞立在曹植之侧,曹盼让她送的曹植回府,曹盼今无其他吩咐,她自然还是要照做。
不过,很快曹植便被曹操叫到了前头。
曹操是坐车驾出来的,曹植被叫来的时候曹盼与曹操对坐着,曹植与曹操作一揖,“父亲。”
“上来。”曹操与曹植说了一句,曹植爬了车,曹操扫了他一眼,“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骤然被问到的曹植懵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道:“父亲是指司马馗被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