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展鹏锵然柔声道:“凌玉燕自从回了凌府后就没有回来过,前天被太子下入大狱,她王妃的头衔已被摘除,而元惠也在四天前,也就是你昏迷的那天晚上,我已经给了她休书,当晚就差人送她回了元府!” “菲菲,从此后,我秦展鹏只有你一个王妃,也只会有你一个王妃,所以,菲菲,我不会休你,永远不会。” “为什么?”孟菲菲凝视秦展鹏的双眸,目光中带着审视,牢牢抓住他脸上的神情不错眼。 凌玉燕会被下狱她毫不怀疑,可是在四天前秦展鹏就休了元惠这一点,让她吃惊不小。 “看到你吐血后昏迷不醒,那一刻的惊惧害怕让我意识到我喜欢你,菲菲,我爱你,这一辈子都只爱你,不会再有别人。也不会容忍任何人给你添堵让你不快。” 没有郑重的承诺,没有指天为誓的鸳盟,就那样淡淡的、轻轻的,却直直如澎湃的浪潮一般,狠狠击打在孟菲菲的胸口。 涩涩的酸酸的,甜甜的疼。 面对那样的目光,那样淡然却浓郁的男儿柔情,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前世受尽白眼嘲讽的孟尘埃。 特别是前世从未曾得到过温暖尊重、柔情呵护的孟尘埃! 孟菲菲凝视着他,与他黑黝黝的眸光纠缠对望,良久后,方才郑重开口道: “王爷,既然我从此后是你唯一的王妃,那你以后只能宠我爱我,保护我相信我,照顾我疼惜我。我也会视你为唯一,爱护你相信你,照顾你疼惜你,以你的意愿为意愿。”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孟菲菲直直盯着秦展鹏的双眸,柔情中暗含决绝凌厉:“不要欺骗我背叛我!否则,生死相见!” “菲菲。”秦展鹏眼眶一红突然湿润,一把将孟菲菲紧紧搂入怀中。 他搂得那样的紧,紧到孟菲菲骨骼疼痛。 却是甜蜜的痛,痛得心甘情愿。 或许早就喜欢上他了吧。 如果不喜欢,又岂会在杀手出现时难过抑郁?又岂会凄惶悲伤?如今面对他深情的表白,面对他休掉了他的妃子后,又岂会有满心甜蜜的欢喜? 孟菲菲抛掉了一切杂念,被秦展鹏温暖的怀抱紧紧包裹,突然一阵无法言语的心安和舒坦从心底升起,挥之不去。 也不愿意挥去。 环儿听到小姐醒来时便欢喜进来,见王爷和小姐说话就一直站在门边,此时见他们紧紧相拥,简直比他们还高兴,笑得嘴角差点扯到耳边。 回身轻轻移动脚步缓缓离开,跑到雯儿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她到门外,偷偷将听到的看到说给雯儿听。 雯儿见她眉飞色舞欢喜非常,那种自内心升腾的欢愉将她小小的脸庞沾染得越发红润,似红苹果一般诱人,也跟着欢喜嬉笑。 只是眼光却有些飘离犹疑,忍不住向孟菲菲的房间飞去,眼底深处,有藏不住的担忧。 刚刚来到菲雨苑时,她对孟菲菲是怕的,可是随着与孟菲菲和环儿的接触了解,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环儿会对孟菲菲如此忠心,哪怕为了孟菲菲去死,环儿也是毫不犹豫。 那样毫不作伪心地善良,没有任何品级之分却又本领高强的奇女子,不管是谁,只要接触了了解了,都会忍不住喜欢的吧? 所以,王爷也是真的喜欢她的吧? 雯儿在心底祈祷,祈祷孟菲菲能得真爱,祈祷她能真正的快乐幸福。 两人相拥良久,分开后都是红霞满面,羞涩难堪却又甜蜜无限。 孟菲菲知道自己是女人,面对突然而至的爱情会有这种反应不足为奇,奇怪的是秦展鹏为什么也是如此? 他娶了三个妃子,按理说在女人面前应该游刃有余,却依然如懵懂青涩的少年一般会羞涩会尴尬会不知所措,这让她的心情不知不觉更好了几分。 越看秦展鹏如白玉一般沾染了胭脂红润的俊脸越觉得有趣,深深叹息一声,突然伸手抱住秦展鹏在他耳边轻声道:“展鹏,你脸红得真可爱,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秦展鹏一愣,稍稍推开孟菲菲怔怔看着她,见她满脸含笑眼神诡异慧黠,知道自己是被这小女人调戏了,突然扬唇把脸凑上去戏谑笑道: “你叫我展鹏,我很喜欢,以后就这样叫我,你想咬我,我自然要满足你,来,送给你咬。” 孟菲菲一把推开他,脸上瞬间如着火一般滚烫,扯起被子掩住自己,缩在里面怎么都不肯出来。 秦展鹏俊朗如玉的面庞浮起遮掩不住的笑意,见她始终不肯出来,柔声哄到:“好了,快些出来,刚刚才好点,别闷住了又难受。” 孟菲菲偷偷探出头来极快地扫了他一眼,透彻明亮的眼眸如清泉一般醉人,长长的睫毛在如水晶一般的水眸上轻轻飞舞,掩映在红润细腻,精致如陶瓷的脸庞上,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快些出来,睡了几天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再随意走走疏散一下筋骨,外面的雪早就停了,但雪还没有化,梅花也开得正艳。” 秦展鹏拿来她的衣裳,看那模样是要帮她穿衣,孟菲菲一阵踌躇后,暗想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还怕了古代男子服侍不成? 于是咬牙起身,羞红着脸穿上秦展鹏拿来的衣服,当着他的面着衣梳洗,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时有片刻的疏忽,在秦展鹏含笑拿起梳子,帮她把头发仔细盘起时,虽手法生疏且盘得松松垮垮,但孟菲菲心里却有道不明的欢喜愉悦。 此时已近午时,用了不知是早膳还是午膳的饭菜,秦展鹏扶着她的双肩,缓缓在院子中散步。 从秦展鹏口中知道了秦展雍两天前在大殿上公布了凌夷的罪行,同时设法控制了皇宫内院,把凌夷的忠心党羽几乎一网打尽,更是挑断凌夷的手脚经脉将他关入天牢。 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掉了凌夷的老巢,把他一家大小三百多口以及他身边的谋士都分别关入大牢,期间更是杀了数十个拼命反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