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心爱的人下厨做羹汤,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因为那是家的味道。 “我也不贪心,只要你偶尔做一次就好,免得累坏了让我难受。” 秦展鹏笑着起身走到她身边扶起她,体贴柔声道:“累了么?是要出去散步还是在屋里休息?” “我要制作点药丸。” 上次从秦展雍那里拿回来的药材她看过了,的确都是好东西,可以和秦展鹏送来的药材一起炼制一些补气养血的药丸备用。 上次炼制的药丸已经所剩无几,她早就想动手却一直没时间,今天翠红楼和收服杀手组织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她也算是松了口气。 翠红楼两天后就能正式营业,名字已经取好,叫倾玲珑。 “要不要我帮你?”秦展鹏扶着她双肩的手紧了紧,语带怜惜温柔。 “不用,我已做过一次有了经验,有环儿和雯儿帮忙就好。”制作药丸的工作繁琐又无趣,她怕秦展鹏会闷。 你是不想我插手你制作药丸的事而已,说不定对我的防范还是依然存在,担心我做什么手脚罢了。 想到这里,秦展鹏也不再多言,脸上神情冷硬了几分,声音却更是温柔了几分:“也好,我正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你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好。”孟菲菲感受到身后男人的体贴关心,很是熨贴。 做好一百多粒药丸装入玉瓶,孟菲菲抬头望着夜空中星星点点的繁星,紧紧抓住手里的玉瓶无声叹息。 这些药丸虽能补充她一些需要,但却远远不足以支撑她活下去所需要的精元,她的身体越来越容易疲乏,如不是靠坚韧的意志力支撑,恐怕她早就虚弱不堪,需要足不出户的调养了。 只是再多的调养也无济于事,只能虚耗生命而已。 她穿越而来,难道只是为了见到秦展鹏,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就灰飞烟灭魂魄无归么? 不!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找到师傅,我要找到皇极魄,我要找到能令我活下去的药物! 我要和展鹏永远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 哪怕只是这些勉强能维持一点点能量的药丸,我也要多多益善! 可是药材已经耗尽,我身上又没有银两,该如何才能得到足够的药材呢? “小姐,天都快亮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环儿上前关怀催促。 看着小姐静静迎风站立的身影,环儿有种她即将随风飞去的错觉,心里无端升起浓浓的担忧。 孟菲菲回首对她含笑点头,回了房间洗漱后躺在床上,明明困到极致,却久久不能入睡。 不想离去,不想死,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尝试过,她为自己刻画的幸福蓝图连边都没有摸到,就这样死了她不甘心! 说不得,要先让弑杀帮忙收购寻找药材了。 靠幻术迷惑别人,让别人为自己所用,让别人拿出以命赚取的银两为她办事,她的胸口实在憋闷。 孟菲菲苦涩一笑,为了活命,无耻就无耻吧,哪怕和偷盗没有两样,只要能活下去,就有机会偿还。 倾玲珑终于开业了。因为原址上建筑本就足够,只是加了些拆迁修改、布置重建而已,在入手足够日夜开工的情况下,耗费的时间就相对减少了很多。 在开业前的几天,孟菲菲就已派人造势,还让清婉坐在八人抬起的特大软轿里弹琴,软轿周边纱曼遮掩,人们除了能听到美妙动人的琴声之外,只能见到一个朦朦胧胧引人遐想的美妙身姿端然静坐。 后面的绿裳等人脸带纱巾,或抱琴合奏或轻盈旋转舞蹈,那令人耳目一新的宣传和服饰打扮,让京城很是热闹了一番。 倾玲珑开业的这一天,简直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堵了整整一条街。 而能进入倾玲珑的,都必须有请柬。 而能得到请柬的人,都是经过仔细筛选的,要么高贵,要么是要员,要么诗文出众才华横溢。 即便是富足一方的人物也未必能得到,除非是世家大族或高门子弟。 最奇特的是,请柬上注明欢迎携女伴参加。 仇笙对此很不以为然,认为不可能会有人带女伴来。 却不料还真有男子携伴到来,虽不知是他们的什么人,但美貌和装扮明显不俗,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妾室之类。 筛选之后有资格进入的人不多,但此举却令倾玲珑名声鹊起,以能进入解语馆为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倾玲珑究竟是做什么的,大家都不清楚,要说不是青楼,表演的却都是曾经的青楼女子,而且地段就是曾经的翠红楼。 要说是青楼,开业时间却在辰时,且可带女伴进入,这奇异的一幕令京城人士猜测好奇,甚至私下开了赌盘。 进入倾玲珑后,首先如眼的是精致却不奢华的装饰,阁楼亭台,屏风遮掩,轻纱帷幔,竹帘上山水似真,淡然清冷的熏香萦绕鼻息,盆栽碧绿处处可见,似仙境一般令人心神舒泰心旷神怡。 亭台楼阁大方中处处透着精致,精致中却又毫不奢华俗气,每一间屋子的装饰风格都不相同。 有上古遗风,有边关赛野,有异域风情,有古典沉敛,有雍容大气,有精致小巧,有北方的豪迈,有南方的精巧````` 每一处都彰显出主人的用心布置,每一间都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新奇感触。 最奇特的是当中的一座高约五丈的大楼,只看外貌,似乎是哪位富豪的府邸。 高大的门庭之上,‘群英馆’三个黑底金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 入内之后,但见一个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大厅,大厅里有座T形高台,高台铺了厚厚一层红毯,边缘白色的轻纱帷幔层层叠叠,配上颜色不同的灯罩照耀,说不出的梦幻迷离。 大厅上面还有一座以巨石支撑突出的楼阁,上面竟分了两层,每一间包房都不大但却一样精致。 这样的地方,要说是单纯的青楼,恐怕谁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