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这几个人,就是再来十几二十个,我也不惧,”楚葭逼近鲁国公,“还有,你们要是惹毛了我,我就一走了之,到时明天看你们拿谁去嫁靖王。”
鲁国公和谢氏以及秦施月三人一齐傻眼,谁也没料到,她身手会有这么好。
“爹娘,饶了她吧,我就摔了一跤而已,没有大碍的,再说这事也怪我,是我不会说话,惹怒了她。”
跑回来的那几个饭桶跟她说,行刺失败是因为楚葭有高手相助,现在看来,分明她自己就是那个高手。
“看在月儿求情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鲁国公也怕楚葭真的撂挑子走人,以她的厉害劲看,她执意要走的话,府里没人拦得住。
谢氏咬咬牙,也不再理论,带着秦施月走了。
楚葭嫌弃地啐了一口,回屋打坐去了。
一夜过去,又是早晨。
天还没亮,楚葭就被红玉拉起来梳妆。
折腾半天,将喜服换上,把盖头一盖,从正门出,上了喜轿。
由于新郎还躺在床上,不能出来拜堂,所以只能用只公鸡代替。
拜天地的时候,楚葭听见不少低语嘲笑,并不在意,反正他们笑的不是自己,是鲁国公府的大小姐秦施月。
“送入洞房!”
一声高呼后,楚葭被送进了新房。
待所有人都退下,屋里只剩下楚葭和某位植物人,十分安静。
她自行撩开盖头,摘掉头上的凤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等把外面那套厚重的霞帔也脱下,才转身去看床上的靖王。
嚯!是位美男!
他身上穿了喜服,腰间系着玉带,身形修长,一双白皙的手放在两侧,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由于脸色有些苍白,更称得头发乌黑,眉睫如黛,尽管就这么躺着,没有任何表情,也可想象到,他如画的眉眼活泛起来时,会有多么迷人。
楚葭摇头叹息,这样的俊男不能出去招蜂引蝶,只能天天躺在床上,确实是可惜了。
她坐下吃了点果品填肚子,天色便渐渐暗下来。
进了王府,昨天那股冷得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愈发强烈,楚葭起身打开装法器的宝箱,看见她的桃木剑和三清铃等宝物正震动得厉害。
取出宝镜,伸手在正面一抹,先在屋内四下照过。
屋里并无不妥,于是她又开门出去,来到院中。
院子里的阴戾之气显然要重得多,楚葭飞身上高处,站到屋顶,再将宝镜往下照。
宝镜发出的金光在落到院子中央的那棵梨树上时闪动了几下,变得极亮。
“就是这里了。”
楚葭又飞身向更高的那座屋顶,迎着风俯瞰整座王府。
此时正是掌灯时分,府里到处都亮起了火,微黄的灯光里,显得一派祥和。
她再次打开宝镜,照向各个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