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廖子文打心底的恐惧,分明同样身为女子,他却觉得面前这个女子若是一个不顺心,自己就惨了。
“我问你,你的蛊虫是不是别人给你的?”
廖子文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眼中带有着惊悚。
楚葭不管他有多害怕,又问:“你的蛊术也是才学的,还是和那人学的?”
廖子文又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要解开李蕊蕊身上的蛊术,必须要用你的心头血做药引?”
廖子文瞪大了眼睛,神色还有一丝茫然,显然他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楚葭见状,用匕首挑开他嘴里的抹布,吓得廖子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生怕她的刀刃划破自己嘴巴。
“大师,我说!我都说!”
他生怕晚说一秒,又要遭受什么惊吓。
“我在来京科考的途中,碰见一人,他自称是东疆人士,会点有意思的小把戏。我与他闲谈了两句,他就说和我一见如故,教我一个蛊术,又送了我一只蛊虫,说可以对喜欢的姑娘用……”
他缩了缩脖子,开始为自己辩解:“大师,我其实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与蕊蕊本来就有娃娃亲,现在蕊蕊成了我的人,只要我们成亲,不还是一样。”
“我呸!”
李大人在院外听的怒火高涨,一脚踹开了院门,走到他面前,指着他道。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早已经给了你一笔足够你做任何事的钱财,和你退了婚,你如今又纠缠上我们蕊蕊是安的什么心?”
廖子文梗着脖子:“那怎么能说是纠缠呢?是李蕊蕊先主动示好的,否则我怎么可能找到时机下蛊?”
“撒谎!究竟是她先找上门,还是你早有预谋?”
楚葭随手一划,廖子文痛呼了一声:“我,我是想过借着李家的势直接谋个官职,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我要是成了李家的女婿,那也不过是扶持自己人,有什么不对?”
李大人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气的说不出话来。
楚葭又问:“你还记得教你蛊术的那人长什么模样?画出来。”
“我记得!我记得!”
对她廖子文不敢有一丝隐瞒,楚葭划开他身上的绳子,每一刀都贴到了他的皮肉伤,没一会儿就叫他伤痕累累。
但他加紧尾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没一会儿,楚葭就拿到了那副画,眉眼跳了跳,放回廖子文面前:“你确定你没有记错,那人会长这副模样?”
廖子文疑惑探头,在突然看到自己的画作之后,惊讶道:“不对呀,那人不长这样。”
他当即又换了一副肖像,可到了楚葭手中,那人长得依旧是奇形怪状,甚至都看不出是个人样。
她把两张纸收起来,认真道:“看来你也被那人下了蛊术,你以为你还记得他的模样,实际上那只是他想让你记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