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福星这两个字,楚葭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太后,既无奈又有些羞耻。
沈宴倒是十分自然的认下了这番话:“确实是碰到了福星,如若不然,我也醒不了。”
皇后了然的笑了,再看向楚葭,拉过她的手,脸上带着感激。
“这位就是楚葭妹妹吧,我都已经听说了,多亏了你,宴儿才能醒过来,还有松儿,你是我们丞相府的恩人。”
她摘下发间的一根海棠玉簪带到了楚葭的头上,“这根玉簪是稀品,因此迟迟没能与妹妹见面,这见面礼到现在才送出来。”
说着她又叫身边的大宫女端来了一个匣子,里面是一套头面,个个都价值不菲,不由分说的叫楚葭收下了,楚葭根本来不及婉拒。
她惊讶的看向沈宴,虽说料到了皇后应该好说话一些,但没想到对她这样热情。
沈宴只是勾唇笑了笑,而后皇上也过来夸赞了他们夫妻二人一番,叫他们一同走了。
宫宴上太后怕抢了皇后的主场,便没来,帝后二人与大家说笑一番后也携手离去。
这里最令人瞩目的就剩下了沈宴和楚葭,楚葭刚想撺掇沈宴离开,便有人端着酒杯走来敬酒。
那人的妻子又自然的拉着楚葭在一边说笑。
“王妃怕是不知道我们,我相公是骠骑大将军,不过和靖王自然是比不上的,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拜见,今日还望王妃眼熟一下。”
这位骠骑大将军的夫人怕也是武将家的女子,行事说话前都带着股豪爽的意味,楚葭自然而然想到了犹然。
而后越来越多的人过来敬酒,也越来越多人前来和楚葭搭话。
相比起来,一直坐在原处没有动作的鲁国公一家就变得尤其显眼。
倒是也有一些小官来敬他们,但鲁国公心高气傲,一些不起眼的小官他也懒得搭理,于是早早带了谢氏和秦施月离开。
那几个被冷待的小官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尴尬,有个武官低声道。
“摆什么架子呢?倘若不是有个国公府的虚名,连我等这些有实际的小官都比不上。”
这话一说,仿佛就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有人也跟着低声道。
“可不是吗?唯一一个亲生女儿这样厉害却不待见,反而待见一个冒牌货,说起来他那冒牌货女儿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吧?又不是亲生血脉,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知道最终能嫁了谁。”
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有些人则心思活泛起来,就算是冒牌货不也是有国公夫妻两人的喜爱吗?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到后面,若不是敬酒的人太多,楚葭实在是喝不下了,恐怕都走不了。
自这场宫宴之后,王公贵族们和楚葭的关系似乎一下子亲近起来。
今儿个这家老太太睡觉总是做梦睡不安稳,请了楚葭过去做了一场法事。
明儿个那家有新生儿,请楚葭去给孩子祈福。
没事的时候还要给各家看看风水,改改布局。
每天都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