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沈宴嗤笑了一声,“平民百姓可不是你这样的,与其说这么多废话,倒不如说一说你为何要对郡守下咒,以及那背后唆使你做这些的人是谁?”
麻子突然像是哑巴一样,闭口不言,眼神飘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宴眸光冷下来,同一时间,麻子又察觉到了那种令人害怕的感觉,叫他浑身汗毛竖起。
他急忙讨饶:“我说!我说!对郡守下咒只因为我看他不爽,分明自己有那么多的财富,却每次只施舍一样给我们送些不值钱的,至于教我咒术的人……”
他停顿了片刻,才小心翼翼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我甚至也没有见过他的面,只知道他教了我一个这样的咒术,说是能对我讨厌的人用,至于后来他又在贫民窟准备了什么,我是一点儿也不知情啊!”
他小心翼翼的咽了一口口水,看向沈宴,生怕自己说的让沈宴不满意。
沈宴皱了皱眉,没能从麻子口中听到那个幕后之人是谁倒没有多么意外。
见他似乎没有因为自己知道的少而生气,麻子顺着杆子往上爬,舔着一张笑脸。
“靖王爷,您看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说了,那现在是不是能放我离开了?我这家里面还有妻子在等着呢。”
“他没办法离开了,那人交给他的咒术是以付出他性命为代价的,换言之,他与郡守两人之间只能活一个,而他的所作所为,足以判他死刑。”
楚葭的声音出现在沈宴耳边,似乎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上,染上一抹绯红。
麻子就是满脸的期待,显然只有沈宴一个人能听到楚葭的声音。
他按耐不住加快的心跳,面色却如常,看向麻子:“你当初若是真心为你的妻子着想,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既然已经做出了,又何必再利用她们来开脱?”
麻子愣住,沈宴没再看他一眼,从牢房离开。
他一人走在暗长的过道,低声道:“这么看来,那个人的防备心很强,在贫民窟假扮我的人显然也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身边楚葭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她披着一件材质特殊的披风,只要披上再拉上面纱,就没有人能够看见她。
她面色同样严肃:“倘若没点道行,我们也不至于找他这么久了。”
“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似乎每次他能够算计到我们的地方,都是我们公布出来的行程。”
沈宴停下脚步,脑海中灵光一现:“你的意思是说,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身边人?”
他想起之前与楚葭一起听到的话,怀疑道:“难道是红玉?”
楚葭摇了摇头,“不是红玉,这个人不一定是在我们身边,也或许是在朝堂中,毕竟我们这一次去青州求雨,普通百姓是无法提前知晓并且做好这样的准备的。”
阴暗的牢笼走廊,两人的声音都有些低,沈宴回想朝堂上下的官员:“那事情就不好办了,近些时间,皇上提拔了不少新贵。”
朝堂上的势力错综复杂,一些上了年纪的大臣依旧能够在朝堂上立足,其中都有许多难解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皇上才会积极提拔新贵,倘若那人藏在新贵中,确实有可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