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前胆战心惊的给皇上揉按着额角。
皇上冷哼了一声,“倒也难为他,还知道是他的不是,否则现在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那么高,朕还真不知道要怎样罚他!”
再睁开眼睛,皇上眼中已是一片冷色。
作为皇上的亲兄弟,身为王爷,靖王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越高,名声越好,对于君王来说都是大忌。
皇上这分明是已经对靖王有些不满了。
站在皇帝伸手按头的宫女更是身子都忍不住打颤,王公公到底是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心腹,还能面不改色的继续道。
“想必王爷心中是有分寸的,离宫时他拖奴才和您告一声假呢,说是受伤了。”
皇帝脸色缓和了一些:“算他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
忽然他叹了一口气,“以往朕头疼的时候,都是玉贵人来给朕按的头,她心灵手巧,给朕按一会儿也就舒服了,只可惜……”
王公公听懂了皇帝话中的意思,对那宫女呵斥道:“蠢笨的东西,给你机会伺候皇上都不会,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做了!”
说罢就有侍卫将宫女拖走,任由宫女如何求饶都没用。
这哪里是因为她按头不好?分明就是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解决完宫女后,王公公又讨好道:“皇上,像玉贵人那样的女子后宫中也有不少,不如老奴再寻一寻?”
皇上又埋首入奏折中,半明半昧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只可有可无道:“你看着办吧。”
王公公领命下去,玉贵人就是原先青州的郑知州的妹妹,不光心灵手巧,还小意温柔,皇帝没事的时候便会召见她。
哪怕知道她有些不好的地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宫里又有谁是干净的?
只不过她也犯了大忌,与她兄长里应外合,妄图用龙种来左右他的决定,如今便已经小产进了冷宫了。
去内务府的路上王公公摇了摇头,“这回他得给皇上找一个好拿捏的,这样对方也就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靖王和楚天师回京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应付完陈氏之后,朝野上下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想方设法的来道贺送贺礼。
还有许多邀约他们一起去赴宴之类的请帖,楚葭现在没什么精力去应付这些事情,只叫管家按照惯例一起回礼婉拒就行。
躺到自己的大床上,楚葭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她果然是在靖王府里享受安逸惯了,如今竟然对王府的生活感到了依恋。
这样不好,不好。
脑海中突然想起白日在皇宫时的场景,楚葭睁开眼睛,看向沈宴屋子的方向,心头有些疑惑,就在今天皇上与沈宴对话时,她突然感觉到皇宫的紫气有些动荡。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稳,差点能叫人以为只是一个错觉。
不过楚葭确信,她没有感觉错。
可帝王之气又怎么会突然动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