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空间,白雾飘逸,弥漫无边。
一股无形的波纹席卷而来,贯穿四方,将临近之人给掀飞。
“有本事与我正大光明的斗一场啊!”
有人仰天狂怒,咆哮声震耳欲聋。
若不是受限于血色空间的总面积狭小,闪展腾挪不方便。
不然他又何至于落到这般避无可避,任人欺凌的地步。
假如是外界,他就算是打不过,至少也能让自己,施展血遁之术逃走。
远离这些诡异白雾的笼罩范围。
可在这里,他什么都做不到。
神识会被阻拦,视线会被遮掩。
一切的探查术法,仿佛都在一瞬间失了它本来的效用......
平日里籍以依赖的灵觉被蒙蔽,好似落入枯井中的凡人一般的无助。
让人感到恐惧与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异响声终于消失,白雾也渐渐退去。
当众人的目光落向前方的时候,瞳孔瞬间收缩了起来。
那位黑袍魔修的身边,又躺下了三个人!
有人瞬间反应了过来,这三人就是先前主动朝那家伙动手的人。
仅在短短几炷香的时间内,就全都败北。
地上直愣愣的躺着四具生死未知的同道,这样的一幕,使得剩下的人胆寒。
这种诡异的手段令人寒毛直竖。
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修士,就因为一门奇异的‘聚雾之术’。
就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如此多的同阶修士。
众人心中的震惊之色,实在是难以复加。
“我打败的对手,就是我的战利品。”
“我不给的,你们不能抢!”
“也请诸位不要在那里大义凛然的指责我......”
“我的脾性不好,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若是想跟我打架,直接过来就好,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短短的三两句话,就将洛言刚才主动出手的行为,展现的淋漓尽致。
霸道非凡!
跋扈无比!
众修也被这般强硬的手段给震慑,一时之间,竟再也无人敢挑衅于他。
“道兄请息怒,我等也非是与你为敌。”
“而是在场的同道之士本就不多,假若再这么厮杀下去的话,恐怕最终将剩不下几人。”
“还请道兄看在我等,以后都有可能是同门的份上,请道兄高抬贵手......”
“将这几人送入血池,当作祭品......”
说话的是一位浑身笼罩在灰光中的青年,眉眼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伤疤的豁口很长,差不多贯穿了整個眉宇。
看起来狰狞无比。
不去看这一点的话,这位青年的面色,倒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
其实这仅是一种表象,不能证明什么。
就像洛言此刻所掌控的蔡厚淳肉身,浓眉大眼,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可实际上,蔡厚淳这家伙的小心思比谁都多。
人也是极为聪慧,审时度势的。
否则也不可能以一举散修之身,就自行修行到筑基期这种中坚的境界。
人不可貌相一词,放在蔡厚淳的身上,尤为贴切!
紧随语气,洛言将目光投射过去,见其一副沉着与冷静之态,与旁人的惊恐面色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隐隐间,洛言竟看到了有符光在其眼眸中流转。
显然,这是一位拥有神通经文传承的家伙。
不然也不会这么有胆气与他直面相对。
洛言与其对视了良久,终于松口:
“两天!”
“最后两天的祭品交给我!”
“凭什么?”有人冷声回应,怒目相视。
手中的法器长枪直指洛言:“你抓了四个人,就只交出两个?”
“莫非是想故意埋汰我等?”
“还是说,你想在那里看我等之间用命厮杀,好坐收渔翁之利吗?”
“还不如趁我等现在的人数较多,不顾一切将你拿下!”
被一个叫不出名字的人用长枪指着,洛言的眼睛微眯,随即便准备掐动法诀。
对待这些没有丝毫礼貌的人,洛言也不打算对他们客气。
这种家伙,他话都懒得回应,直接动手收拾。
面对这种不识时务的家伙,语言交流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得用手上的拳头,教他认清现实!
“等等,道兄请等一等!”
阴翳青年看着洛言身上的灵气异动,立即出言制止,大声喊道:
“道兄,我等参加这种试炼,都是为了加入炼魂宗。”
“我看道兄目前所修行的功法,也不是魔门功法,留着这些人也无用。”
“希望道兄看在我等以后,都有可能互为同门的份上,能够退上一小步。”
“当然,我等也不会让道兄白白退让,可以给道兄一定的灵石报酬,不知道兄的意下如何?”
面色阴翳的青年很是诚恳的说道。
他实在是不想和眼前的这人起冲突。
尽管这迷雾之术,对他的影响没有其他人的那么大。
自身的实力也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可洛言和魁梧大汉所展现出来的真实实力,却依旧不能小觑。
他没必要为了帮助一些陌生的人,从而让自己与这样的强敌对上。
面色阴翳的青年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头,想法其实十分简单。
那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众人承他一个人情。
至少也得认他一个好。
毕竟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在场的众修中,差不多有一半的人,能够通过考核。
这时候拉一拉众人的好感度,就很有必要了。
届时入了炼魂宗内,他们这些人也好抱团取暖。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说不定能成为这批人的领头者。
付出一点报酬,让洛言等人多退一步,和以后的领头羊位置相比,这就付出压根就算不得什么了。
有一个族叔在炼魂宗内,自然能够知晓很多外人所不知的隐秘。
炼魂宗内部的弟子相争,可是极其残酷的......
在那种竞争中,一旦输了,迎接他的就只有身死道消......
“等等,你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代替我等,去和那家伙做交易?”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自以为能够做得了我等的主?”
手持法器长枪的青年轻喝道,眉宇间写满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