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谷场的边缘位置。
坐落着一座年代久远的戏台子。
至今多少年,反正也没有人记得住了。
每年秋收过后。
陈瘸子家就邀上唱黄梅戏的,来村子里面,给村民们和雇佣他家田地的雇农们,乐呵乐呵。
广场上面挤满了人。
一个个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根据统计的话。
战乱年月,国人的体重,基本上都不会超过百斤。
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和小孩。
一个个也都是面黄肌瘦。
嘈杂的声音,汇聚在这一片小天地当中。
“老栓家的,这边,这边。”
姚婉婉看着穿着一身土布衣服,缝起来都有几十个补丁的,满嘴都是黄牙,一脸都是皱子,笑起来。
反正姚婉婉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破烂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像是晾晒在竹竿上面。
感觉稍微一点大的风。
就能够将人给吹跑了。
“二群家的,有事?”
“唉吆喂!老栓家的,我咋看你越过越年轻呢?”葛大兰跑了过来,好奇的盯着姚婉婉看着。
“那变年轻了,还不是这样?”姚婉婉笑着说道。
“还没有,你和你这儿媳妇站在一起,别人说都说你们俩是姐妹俩了。”
“你可真就是拉倒吧!还姐妹俩?你说是不是老二家的?”
谢桃红手里面拧着一条长板凳,瞥了一眼姚婉婉,好像真是,感觉娘这些日子确实变得年轻很多了。
葛大兰装了一下姚婉婉,低声道,“老栓家的,今年这陈瘸子收多少租子,你知道吗?”
“这我那知道呢?你也知道我刚刚病才好。”姚婉婉回道。
“也是,反正你家基本上也都不交租子,谁让你有一个好姐妹呢,真是羡慕死你了。今年收成不错,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个饱饭。”葛大兰一脸都是羡慕的说道。
陈瘸子的话,身为地主。
还是有些良心的。
遇到收成好的时候,就多收一些雇农的租子。
这要是年景差的话。
也会减少雇农的租子。
“听说人民子弟兵快要到我们这边了,你说新政府是不是和传言当中一样,打地主,将田地按照人头分给我们这些苦哈哈呢?”
“这谁知道呢?等来了不就知道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别人说新政府都是站在我们苦哈哈这边,让我们这些苦哈哈翻身农奴把歌唱,从此以后土地是咱们的,咱们自己当家做主。”
“不过呢,我想有些不太可能,那些当官的除非傻!自古以来那个当官的会为了咱们这些苦哈哈考虑呢?”
“反正呢,我们这些人就是命贱,也不值钱。当官的不贪钱,那可能吗?”
“你说就这些年我们县和镇子上面的县长,镇长换了多少?这税收都不知道收到那一年了,来一个就换着理由收各种税。”
“娘,二婶,坐吧!”谢桃红放下板凳说道。
“我就不坐了,你们俩坐。”葛大兰说道。
“老栓家的,气色不错吧!”
“老栓家的,你家这老栓一个人去市里面当工人了,你也能够放心呢?就不怕到时候找个小的。”
姚婉婉“呸”了一声,“不是老娘看不起他顾老栓,他要真是有这个本事找个小的回来,老娘将他当成祖宗来伺候。”
各种玩笑声音不断。
都是大老粗,各种荤段子不断。
也没有一个人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