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钻进草中,不是钩子挂到草,就是线缠到草,切线是必然的。
“哗啦啦。”
这是一尾足有四指大的鲫鱼,被顶到水面的它拼命挣扎,激起水花四溅。
然而它的挣扎注定无济于事,季然直接把它提出了水面,拎在半空中。
一节节的竿子往回收。
……
“豆花爸可以啊,有两把涮子。”
“这鱼漂亮,够开碗汤了。”
家长们前面感觉季然就跟在闹着玩一样,未料第一竿就上鱼了,且还是条令人垂涎欲滴的大板鲫,诧异过后,纷纷称赞。
“钓到了,钓到了,钓到大鱼了!”
“叔叔好厉害呀,一下就钓到这么大的鱼。”
小朋友们个比个地激动,欢呼雀跃,一个个看向季然的纯真双眸里,开始有崇拜的元素出现。
“这条鱼算什么,我见过老爸钓过最大的鱼,有这么大!”
豆花不以为然地撇嘴,遂自豪地挺着胸,双臂奋力地展开,努力地比划着。
江子瑞惊讶地问,“那么大的鱼?是什么鱼?”
豆花侃侃而谈,“老爸说那是翘嘴鱼,是一种掠食性淡水鱼种,专门吃小鱼的。老爸还说那条是米翘。米翘就是体长超过一米的翘嘴鱼,能卖上百块钱一斤呢。不过老爸把它给蒸着吃了,好好吃呢。”
众小家伙听得咋舌不已,皆想说点什么,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豆花,你爸实在是厉害了。”
豆花在炫耀的时候,季然已经把鱼收了回来,掐住鱼身,摘掉钩子。
不愧是水质一流的溪域中生长大的鱼,一身的银白色鳞片齐整光亮,皮毛相当的亮丽。
江子瑞他爷爷江为民第一时间就把季然的折叠水桶提了过去,接住鱼,笑呵呵地颔首,“这鱼真漂亮,咱们组沾豆花爸的光,今天中午有好菜吃了。”
“嘿嘿。”同组的另外几名家长直乐呵。
其他组的家长俱是羡慕,当下环境年不如一年,至使各种野外资源每况愈下,不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没过去那么容易吃到啦。
……
“上鱼了,好像那条鱼还有那么大。”萧慧一直留意着水潭边的情况,看到季然开门红,感到讶异。
张翔的脸色有些难看,“瞎猫碰到死耗子,不过是走狗屎运罢了。”
……
季然换了条新蚯蚓,作钓继续。
第二竿下去,逗了两下,又是一个顶漂的动作。
再次上鱼,又是一尾板鲫。
“哇哦,叔叔又钓到鱼喽。”
“豆花爸钓鱼的水平是真高啊。”
孩子们再次欢呼,家长们再次赞叹。
第三竿,第四竿……
接连六竿,竿竿上鱼,条条板板。
家长们逐渐习以为常,孩子们则越来越兴奋,纯真眸中的崇拜更甚。
又上了一条,再钓时逗了小半晌都没口,果断换一个窝子。
霎时间重回连竿的节奏。
懂钓鱼的人就知道,春季气温回暖,鲫鱼最喜欢在浅水区的水草中觅食甩籽。
这种境况下,长竿短线的逗钓法,针对草洞的作钓方式,效果堪称奇佳。
更何况可以多窝轮番作钓,其上鱼的效率,绝对吊打其它一切钓法。
而季然现在所钓的水潭,可以说是块几乎没人来祸祸的纯净‘私家菜地;然后他在打窝的酒米中加了系统奖励的‘今晚吃鲫’……
所以季然这次哪怕钓的时间不长,渔获亦注定了会很惊人。
几个窝子来回钓了两轮,不包括钓上来直接放流的瓜子鲫,都钓了三十好几条,中号的折叠水桶都装满了,目测总重量十来斤足有。
斩获确实惊人,但家长们已经麻木了,小朋友们已经不再喊‘叔叔好厉害’,早就喊累了,但眼中的祟拜攀至一个新高度。
季然完全没想到,今天这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作钓,会俘获几十名小迷弟小迷妹。
至于身为豆花爸的闺女的豆花,小脸上的骄傲与自豪,就甭提了。
只差点没喊,老爸,我为你骄傲,我为你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