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
趁老娘在宠宝贝孙女,老头在玩乐中训练狗子,季然把装草的塑料袋藏在身后,来到家里后院。
后院坪里,一只大公鸡昂首挺胸,带着一群母鸡在悠闲地散着步。
季然用刀把一小茬香麦草切碎,‘咯咯咯咯’召唤了几声,撒出碎草。
大公鸡瞥了季然一眼,又瞥往地上的碎草,傲骄地转过头去,理都不带理季然的。
倒是有只黑母鸡迈着鸡爪走了过来,尝试性地啄了一喙碎草。
然后季然发现母鸡明显地愣了愣,再然后脖子高频率地一伸一缩,狂啄不止。
其它鸡见此情况,迅速飞奔过来,就属那只公鸡跑得最快……一时之间,鸡群争食,鸡飞鸡跳。
“连平时不怎么吃草的鸡都唱征服,二师兄应该更没悬念了吧。”
季然家栏里二师兄是年初抓回来的白胖小猪崽,现在长到了百斤左右。
一把草甩进猪食盆里……
正睡着大觉的二师兄朝天鼻抽了抽,猛然睁眼,翻身爬起。
‘吧唧吧唧’欢快干饭。
三下五去二地干完后,眨巴着猪眼看着季然,仿佛在问:大哥,还有吗?我还想吃。
接下来季然又悄没声息地去了趟外面,找了村民们拴养在荒地上的山羊,以及大黄牛。
结果季然差点被山羊顶,被黄牛拱。
原因是刚吊起人家的胃口,就没得吃了,不顶他不拱他,顶谁拱谁?
……
鱼、鸡、猪、牛、羊,香麦草通杀。
一圈验证下来,季然心下有了个推测:只要是吃草的家禽家畜鱼类,怕是都会青睐香麦草。
嗯,挺好。
后面酌情再试试看,用香麦草喂养的东东,生长速度,品质,会是什么样一个状况。
不说靠它发展事业,自个家里弄点好食材,还是很有必要嘀。
……
一家人带着农具,加上狗子,浩浩荡荡地赶赴田垄。
田垄中,零零散散地有些许的村民在各自的秧田里劳作。
这让季然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那会种的是早晚两季稻谷,每每到了春耕时节,田垄里老人大人小孩齐齐上阵,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可今下,何其清冷,何其萧索。
沧海桑田,时光一去不复返啊。
季然忍不住慨叹,发自内心地讲,回归后待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时怀念少时的时光,怀念少时村落的景象气息。
来到自家田埂上。
秧田里,有些野草生命力很强大,埋进了泥中又坚强地翻起了身。
吴兰亭分派任务,“然子,你和你爸把田分厢,我拨草。”
所谓地分厢,就是把田用锄头挖出沟垄,划分成均匀的数块长条形。
如此划分,才便于播种,便于搭塑料薄膜棚,便于后面的扯秧。
“奶奶,我干什么呀?”见奶奶没给自己派任务,豆花便问。
吴兰亭就道,“我宝贝孙女真勤快,你就和奶奶一块拨掉那些讨厌的草吧。”
一家人下田,分工合作,各司其职。
农田里的活汪仔帮不上忙,百无聊赖,就在田垄里四处瞎晃悠,时而欺负下其它的小狗,时又挑逗着吃草的牛羊,时又戏弄着田里的青蛙,倒也乐哉。
“汪汪,汪汪汪……”忽然,浪着浪着的汪仔大声吠叫起来,脖子上油亮的毛发炸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