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例舞蹈练习,不约而同的,每次半小时的团体训练,今晚加到一个小时。
最后还是奚濡谦看不下去,把众人赶了回去。
糟心,太糟心了!
出去了一趟,个个跟受了刺激似的,纯纯自己折磨自己。
奚濡谦不悦的目光挪到钱越柳身上,“你怎么带的孩子?”
“这关我什么事!”钱越柳错愕,且幽怨,深感自己这老板混得越来越卑微。
“骂得好!”谢睿转着钥匙圈进来,看到钱越柳挨训,笑得那叫一个得逞痛快,附和着告状:“他就是没眼光。”
“……干你什么事,大晚上赶紧回自己家去,别在公司乱转悠。”钱越柳面无表情。
公司里卑微,关他训公司外的人什么事?
“我……我才不回!”谢睿梗着脑袋一脸不羁,然后把柜子上放着的小毛毯拽下来,紧紧抱怀里,生怕被人赶走似的,唰一下占据大厅里的沙发直挺挺躺下,
“作为公司的员工,基本的提供员工宿舍没有就算了,还要把人往外赶?你们的人文主义呢?”
缱绻动听的声音却率先传来。
顾南辞摘下耳机,摁灭屏幕,随手撂茶几上,然后侧坐在沙发扶手上,直勾勾盯着谢睿。
养尊处优大少爷不像上回见到,那样意气风发、自信矍铄。
一旁,奚濡谦表情复杂,推推金边眼镜,睨眼无声质问:这什么情况?
钱越柳:“……”
然后被顾南辞幽幽瞪回去,无声凶巴巴:要点脸!
钱越柳悻悻:……好好好,我就那么一哆嗦,绝对没那意思。
“怎……怎么了?”谢睿声音开始紧张,这是自从上次顾南辞帮他解围后,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相处。
拐回来拿充电器的顾南辞:“……”
钱越柳:“……”
谢睿本来忐忑到极点,本以为顾南辞口中会说出像之前钱越柳赶自己的说辞——那傻逼的话他可以忽略,可若是由认定的偶像顾南辞说出口,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赖下去。
许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钱越柳也是一点没客气,开车,买饭,搬东西,收拾物品,索性人不够用,没来就狗惯了的钱少少直接当牛马用。
助理做的活他做,助理不用做的活他也做。
说着,话音一顿,余光瞥到顾南辞。
顾南辞面无表情,我干嘛这么听话?
辞辞觉醒.jpg
重新恢复音量,开着手机里的录音,把最后一点结尾唱完。
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段旋律的灵感,顾南辞边哼着边进了屋子。
却一点没推脱,硬是咬着牙踏踏实实干下去。
手上还有片红,生活常识为零的某人不会用便利店的微波炉,帮大家买简餐的时候烫到。
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奚濡谦,又看了看生无可恋的钱越柳。
但一点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