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唐白阴阳怪气地内涵他,直叫他又恼又羞。
唐白向来拱火厉害,继续说道:“天下剑客,无不想拥逍遥,如今师妹携逍遥剑归来,师兄剑术了得,不如趁此机会,与小师妹切磋切磋。”
“哼。”
谷酉阳十分不屑,即便萧玉有了逍遥剑,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方才那白光,不过是侥幸罢了,真要比起来,萧玉绝对胜不过自己。
“姓唐的,收起你的小心思,莫鼓吹老子,老子才不吃这一套,伤了小师妹,师父定要找我算账,皆时你好在旁幸灾乐祸,哼,休想!”
自大上次翠花夫妇事件后,唐白的为人已经传遍了整个江宁,饶是谷酉阳这样的莽夫也看清他的里子。
刚经历生死,萧玉无心参与此二人之争,便说道:“二师兄说得对,我剑术未成,而师兄已悟得真理,二者差距实在太大,实在没有比试的必要。”
“是吗?”
唐白幽幽看来,他方才明明看见那白光在她手中消失,救自己之人,除了她,再无二人。
以及,他靠近时,那盛气凌人的力道将他逼退,倘若她真是个筋骨极差的废物,此内力又是从何处来?
他勾唇说道:“想必这几月以来,大师兄教授师妹更多,比起咱们师父,大师兄更像师妹的师父,二师兄,你说呢?”
刺啦。
剑锋割破衣角布帛,谷酉阳沉下脸去。
唐白眉宇舒展。
此乃为小人得志模样,萧玉默默抚着逍遥,目光投向一言不发的谷酉阳。
众所周知,谷酉阳最想超越之人,唯有楚之江一人。
只因他晚了一步,他便成了青龙山行二的徒弟,此心结一直存在于他的心中。
他持剑走近,立于萧玉跟前,沉声道:“与我比一场,你输了,逍遥剑归我。”
渍。
好奢侈的赌品。
萧玉没有应声,而是拾阶而上,脚步十分轻盈,很快便站在玄武台中央。
她生得好看,谷酉阳与唐白是知晓的,可她得了太多优待,他二人又是烦恼她的。
此刻,她居高临下睥睨二人,精琢的面庞美得不似凡间之人,平静的眸子半垂,好似慈悲的佛。
谷酉阳心中一紧,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他捏了捏剑柄,遂问道:“萧玉,你敢不敢和我赌?”
薄唇微启,慢斯条理。
“赌。”
——
谷酉阳持剑进退有当,每分力道都被他应用自如。
他攻,萧玉则退。
玄武台并不算大,没过几招,谷酉阳便将人逼至于崖边。
又是同样的招数,唐白摸着脖子上的伤口,暗暗地咬了咬牙。
与他不同的是,萧玉并未被剑刺伤,也没有被逼至绝境,近了崖边,她便轻飘飘地后仰而下,惊得谷酉阳瞳孔一紧,伸手就要去抓她上来。
指缝划过一丝冰凉,那轻盈的身躯如风一般腾越而上。
谷酉阳顿时怔住,只觉头顶一阵压迫,待他气汹汹回身,萧玉已然立于他身后,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