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抹了脂粉的面容添了几分精神头,瞧着已不似方才那般虚弱疲倦。
“我们娘娘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朝鸳笑着宽慰道:“娘娘不必忧愁,殿下对娘娘,最是情有独钟,这段时日娘娘寝食难安,殿下也跟着消瘦了不少呢。”
闻言,陆静雅露出一抹笑,甚是虚弱。
“是吗?”
“奴婢哪敢说谎,整个宫里都知道,娘娘是殿下的心头肉。”
陆静雅盯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化了精致的妆容,可眼睛骗不了人,双目无神、倦怠。
朝鸳还在说个不停,絮絮叨叨说起:“都怪那些道士无用,殿下杀了他们,也是他们该死,上回那个老道士命大,被赵小侯爷保了下来,谁成想,今日竟又带了一个年轻的来,奴婢瞧着他们一点儿都不”
“朝鸳。”
陆静雅轻呵着打断她,朝鸳立刻闭了嘴。
那些道士是在这宫里被杀,娘娘亲眼所见,因此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娘娘不喜听她提起此事。
陆静雅问她:“朝鸳,泽儿呢,我想看看他。”
朝鸳低头拿钗子的手一顿,而后抬头继续忙碌,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小太孙在皇后宫里好着呢,娘娘还是先顾着自个儿吧,待身子好了,就可以去接小太孙回东宫来。”
“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见泽儿了,现在就想看他一眼。”
“哎哟我的娘娘诶,思子心切的心奴婢怎能不明白,可是现在那两位道士在外头等着呢。”
“不行,我心中不舒坦,现在就要去看泽儿。”
说着,陆静雅便要起身,下一瞬双肩被按着坐了下去,镜中朝鸳的脸突然换了个人,含笑的丹凤眼深情地凝着她,指腹抚摸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