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覃风耳目聪慧的优势便展现了出来,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像是能将他看得清楚一样,精准地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并下了狠手。
这就很麻烦了
眼看天就要亮了,他不能再耽搁时辰。
看准时机,他转换了策略,边打边退,退到一处暗巷时,他终于寻到机会摆脱几人,巷子里七拐八绕,一般人还真不好走出来,何况是第一次来中原的柔然人。
从另一侧走出来时,响亮的鸡鸣声十分应景。
他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出城时,一抹黑影从天而降,十分霸道地挡住了去路。
周遭倏然静了下来。
覃风往后睨了一眼,没有追上来。
此人,大抵就是刚才抱着手看戏的那位,直觉告诉他,这人才是最难缠的。
此人同他一样,脸上蒙了块面巾,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他觉得有些眼熟,欲细看时,对方已经趁他不备率先出了手。
仅仅一式,覃风站的地方多了个碗大的坑。
覃风暗暗扬了扬眉,故作认真道:“佛命不可违,让兄长不必担心,过几日我自会回去。”
“我没.”
覃风讪讪一笑:“也对。”
眼皮子又跳了一下。
匕首不见了!
——
“京城繁华浮躁,可你不能自甘堕落,胡乱交朋友,还去什么花柳巷,简直就是不学好!”
“那些人可是铎多可汗帐下最厉害的杀手,你的武功究竟有多厉害?!”
蓦地,他察觉身后有人。
赵无陵笑了笑,信步至他身边,亦望着上山的香客,他往旁边挪了挪,两人中间隔了不少距离,才放心地垂下胳膊,赵无陵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什么也没说。
说是兄长叫小厮来请他回家去过中秋。
“谁人不知你覃二公子的风流往事,还用人告诉我吗?”
那人见他不要命地冲了过来,又因刚才见过他的身手,便下意识往旁边躲闪,哪知覃风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那人躲闪时,他瞬间收剑,纵身一跃翻到围墙的另一面。
他倏然停下,抬起头透过高林看着灰白的天空,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两下。
所幸他退得及时,见状,便知此人极难对付,挥着逍遥剑迎了上去。
覃风不是数着时间过日子的人,这些日子过得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日。
午时,静安师太终于发现他受了伤,好一顿斥责。
“内伤未愈,又添新伤,你这是要作死自个啊。”
“.是。”
他连忙哄着静安:“我没事,我真没事,破了一点皮而已,您放心,我有分寸。”
成功摆脱了这些人,覃风马不停蹄地往弥途山赶,没有如约先去山下的林中与古哈丽二人会和,而是抄了近道上山回了尘相寺,脱下斗篷时,他才发现胳膊在流血。
覃风脱口而出,笑意更深。
“嗯原来如此。”
不顾得伤势,先囫囵洗了把脸,擦去脸上的汗渍后,将没来得及戴上的人皮面具重新戴上,至于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两下,便急吼吼地下山去了。
见他人模人样地出现,古哈丽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面对赵无陵,她向来无话可说,便随便挑起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