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明里看好,实则都觉得不够犀利
“我没有抗议死刑,也不觉得需要什么赎罪券。虽然我的电影里有在描述法律的制裁,也在讲述罪犯的赎罪,但我并不觉得死刑该废除,赎罪就能解决问题。”
“为什么?死刑并不能解决问题,也十分的没有人权,而惩罚罪犯让他把牢底坐穿不是更好的惩罚吗?那些幡然悔悟的人我们也要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所以赎罪券不该吗?”努埃尔·布尔多。
何方有时候很烦参加三大电影节,因为他们老跟你谈政治,谈制度,谈批判。
总是试图要通过电影给不同于西方价值观的人灌输他们的价值观,他很讨厌这种夹带私货。
他对西方人夹杂私的感觉就像有些国内被西方洗脑的网友讨厌有人讲爱国一样,非常不喜欢。
“有些罪恶是可以通过身体与精神的惩罚后被原谅的,可以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但是有些罪恶是不可赎的,必须要法律的终极刑法制裁。”
“我觉得不可以废除死刑,不废除死刑的原因是因为社会需要公平,正义需要得伸张。就像杀人犯,他在剥夺他人生命的时候不害怕因此自己的生命也会失去,那他将变得肆无忌惮,随意杀人。”
“而被杀的人的家属因为罪犯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他们不会觉得他们的正义得到了伸张,他们的亲人的死得到了公平处决。”
“至于你说的赎罪券,那会是普通人能得到的吗?赎罪券多少钱一张?便宜了,显得这赎罪券不神圣,某些人犯起罪来更是放肆,反正犯罪了买张赎罪就是了。”
“贵了,普通人买不起,反而会变成只有权贵才能消费的起的权力。最后,这只会成为权贵避开法律惩罚的特权工具。”
“比如你们的高额保释金制度,伱们说设置这条法律就是为了体现人人平等,但是穷人能出得起保释金吗?最后不就是富人的权力了么?西方所谓的合理,其实深究之下并不合理。”
“如果法律失去了公平,那宣扬的人人平等意义何在?岂不是说法律只是针对普通人的?权贵就可以利用漏洞而逃避?”
何方一连串犀利的回答整的努埃尔·布尔多陷入了沉思,他很想反驳,但他不是法学家找不到新的观点来反驳,但要让他承认,那怎么可能?那不是动摇了他自由主义、普世价值的价值观吗?
最后努埃尔·布尔多只能是张了张嘴,又说不上来,然后转移了话题。
“你说《单身动物园》是尽情想象,《烈日灼心》是极尽真实,为何风格会如此大变?那种尽情想象不才是最能最体现你年轻导演的想象力吗?极尽真实感觉是一个中老年导演的作品。”
这个问题还有点质量,何方稍作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
“想象也是有边界的,想象是偶尔触发的灵感。其实我在一次中国的电影学院讲学时就说到过,我不倡导大家持续的用灵感去创作,反而我倡导大家用经验去创作。”
“因为灵感极其有限,一辈也不会有几次。而像《单身动物园》这种就是仅有的那么几次灵感的产物,我并不能持续的输出。或许下一次我有类似的灵感时,我会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何方这么一说,努埃尔·布尔多顿时恍然大悟。
“所以,你的灵感暂时枯竭了吗?”
“当然没有,因为我我还拍出了《环太洋》那样的充满想象的科幻大片,而且会拍一部想象也丰富的魔幻神话大片。”
“我的意思是说,灵感有时候它蹦发出来的点不一样,它不可能时时发生在我想要拍的文艺片中。”
何方这么一说努埃尔·布尔多更明白了。
“意思是你的现在精力主要在商业大片上,所以文艺电影的灵感分配要少一些?”
何方无语的摊了一下手,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好吧,我在你这的部电影中发现了一个亮点。即,你在这部电影的表演要优于《单身动物园》,为什么呢?是特意经过加强训练的吗?”
……
努埃尔·布尔多接下来问了许多关于创作上的事,当然,不再有更尖锐的问题,因为他也看出了何方不喜欢谈相关更深入的问题。
等他们采访完,时间已经到了快下午三点了。
不过,何方并没有挪地方,因为接下来他还要接受《视与听》的专访,也在这里。
《视与听》采访结束之后,还有香港的电影杂志《看电影》,内地的杂志《当代电影》杂志、央六专访,还有台省电影杂志《FA电影欣赏》,更有《好莱坞报道》、《银幕》都要采访他。
还有岛国的《电影旬报》、韩国的《FILM2.0》都有向何方发出申请。
其它的非专电影杂志类的,娱乐性质或门户大媒体的采访也有。
说白了,你的电影入围或者获奖了,这就是一次出名的与扩大影响力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好多电影打破脑袋也要冲出来的原因,这诱惑太大了。
正是由于这种诱惑才导致一些电影人改变了立场,站在了自己国家的对立面。
《何方新电影威尼斯首映引反响》
《魏德圣:很难相信何方导演要在拍出这么优秀电影的同时还演出影帝级的表演》
《杜琪峰:看到何方这个年轻导演的光芒,我感受到了电影风水转到内地了》
《许鞍华:很难相信这么有力度有深度的电影是何方这么一个年轻人拍出来的》
《刘德华:我期望有一天能与何方合作一次》
《刘青云:我们香港电影要努力了》
《何方威尼斯大气邀请两岸三地的电影人与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