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暗恋哪有资格谈后悔,我能和她成为同伴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暗恋哪有资格谈后悔,我能和她成为同伴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人不能奢求太多,这样就够了,薯条。”
刘胖子摸摸白术的头,不知道到底在对谁说,声音很轻:
“这样就够了。”
白术微微抿唇,从门口柜子上抄起一副皮手套,拿了把伞: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不会出事。”
刘胖子想要出声阻止,又想起宁稚提醒过他的话,最终没有张嘴。
……
街上一片死寂。
昨天那只欢快的大黄狗,已经成了一堆狰狞的白骨。
白术蹲下,用戴着皮手套的右手抚掉雪痕,再不见温软触感,只觉硌手坚硬,死气沉沉。
街上的流浪者只剩下穿着衣服的骨头,电线杆旁有两架紧密搂在一起的白骨,看着熟悉的衣服,白术想起来这是前两天她帮过的那对母子,似乎是因为在西北街区受欺负所以到了这里。
母亲的骨骸在上,但最终还是没有护下在怀中的稚子。
蝼蚁。
人类在灾难下,渺小如蝼蚁。
白术绕过喷洒防治液的工作人员,巷子里偶尔会听到流浪者的呻吟,【春寒】的冰雪气息中夹着腥味。
她迈步进到红皇后赌场内。
“本来还想看看您有没有出事受伤,但又没有您的联系方式,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三月兔捂住胸口低声道,她昨晚一直在赌场内,并没有受伤,只是一些手下和赌客受了伤在大堂或者包厢里救治。
“没有的事。”
白术摸起赌桌上的麻将,她只戴了口罩墨镜,发色和样貌与之前有所不同,回答的声音不咸不淡:“生意没做起来,我可舍不得死。”
三月兔没问她的样貌改变,这种买卖想做点乔装打扮很正常,多嘴才是真的没有眼色。
“不过您来的也正好,之前我们和一伙商家订购了点好货,他们一直拖着没交货,可巧昨天晚上来了,那时候刚下雪没多久,我还以为会折在路上呢。”
三月兔道:“可巧您来,不如一起看看有没有兴趣入股。”
白术摸到一张北风,无聊地在手里抛了抛:“好货?什么好货?”
“自然是军火,”三月兔倚靠在牌桌旁,含羞笑道,“不过是一笔特殊的军火。”
三月兔拍拍手:“拿进来。”
包厢的门打开,招待两手捧着木盒进入,目不斜视地放在桌面,默默离开。
“这个就是我要给您看的好货,卖家说这也算是一种极其难得的军火,对被污染的人有奇效。”
三月兔说着打开木盒,里面是并排的三瓶药剂管,蓝紫色的液体旖旎晃动。
白术墨镜下的瞳孔骤然缩紧,捏住麻将的手用力:
“……这是什么?”
“这东西叫【爱丽丝】,意思是‘高贵阶级者’。”
三月兔笑笑,轻轻摇晃着手中蓝紫色的液体:“能让被污染者获得异形的力量,是最新型,也是最特殊的军火。
“其实它也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叫——污染融合剂。”</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