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作息极其规律,而在某天晚上突然亢奋地熬夜晚睡的后果,就是 ——江夕第二天起晚了。 “起来了吗?”何咏佳早晨有磁性的嗓音隔着门传了进来,而这时候仍然睡意朦胧的江夕根本就听不真切。 “嗯?”江夕无意识地回应着。 “你起来了吗?快上班了,我们一起走吧,我开门了。”何咏佳丝毫不觉江夕的迷糊,只略微听到她早晨有些软糯的声音。 江夕没回他,兀自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 何咏佳没听见江夕的回答,心里有些着急,担心她因为昨晚熬夜晚睡着了凉,想也没想就要去把门打开。 “吧嗒”一声,江夕房间的门被何咏佳打开。 何咏佳还没来得及动作,下一秒,江夕就惊醒了,她支支吾吾地朝门口的方向说了一声:“我马上就来,你先出去等一下吧。” 她努力显得自己一点都不惊慌,听到何咏佳退出房间,关上门的声音才长舒了一口气,背靠在床头上,伸手揉了揉眼睛,开始迅速地穿衣起床。 门外的何咏佳也同样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刚才有多鲁莽冲动,没听到她的回答就有些慌张,想要破门而入进去看她。 他有些懊恼,她应该是睡迟了,但任谁睡得香甜大清早被吵醒起来发现自己房间里险些闯入一个异性都会讨厌这个人的吧,她刚才的语气好像很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会不会讨厌我? 这头何咏佳揉着眉心为自己忧愁的时候,里头江夕正马不停蹄地忙着给自己洗漱。 “喂。”江夕接起了唐韵打来的电话。 “喂,江夕,你怎么还没到医院?你生病了吗?”唐韵今天早就到了医院,坐等等不到江夕来,只好给她打来电话。 “没啊,就起晚了,我就要出发过来了,你有啥事不,你先上楼,我等会儿过去找你好了。”江夕出了浴室,把昨天回家除了拿充电器就没打开的帆布包拎起来,拍了两下衣摆就要开门。 “也没啥重要的东西,就,何咏佳在么?我和你讲......”唐韵刚要和江夕絮絮叨叨,就被她打断了。 “他现在在我面前,我开的免提。”江夕早就开了门,朝门前的何咏佳讪讪笑了笑,露出微妙的笑容和电话那头的唐韵解释。 她看何咏佳看着她,忙指了指手里的手机,说:“唐韵,你应该记得吧。” 何咏佳有些奇怪唐韵要和江夕说些什么,但没问出口,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说:“当然记得,程延冠名已久的他妈妈儿媳妇。” 唐韵被噎了一口,尴尬的笑了两声,迅速地和江夕以及何咏佳说了再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挂了电话,跑去审问程延。 江夕锁了屏,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拢了拢挂在肩上的包,低着头问他:“走了吧?” “那走吧,包给我。”何咏佳一看江夕换鞋的时候包老是往下滑,就暗自欣喜装作看不过去地向她伸手帮忙拿包。还好算是找到理由了。 江夕没好拒绝,顺从地点点头,把包递给他,继续垂着头弯着腰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