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萧蘋风推开了奶娘。
奶娘心有不甘,一步三回头,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担忧,她目光落在燕晚清身上,骤然发现燕晚清也在看她。
那双桃花眸凉薄的好似直接扒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放在了寒冬腊月的池子里,冷的她脊背发凉。
好似在这个人的面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看穿了一样。
燕晚清不仅回来了,而且变得更加厉害了。
奶娘不敢再停留,直接关上了帘子离开。
风和雨丝这一次再也飘不进来了。
萧蘋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人走了,你可以把东西放下了。”
燕晚清将手中的烛台丢在了地上,脚很冷,可是她也没有完全要去穿那双鞋子的意思。
她走在营帐之内的地面上,一些从外面带进来的砂石脏了她的脚,可是她浑然不在意。
看着她朝着外面走去,萧蘋风再也没有忍住的意思,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去哪?”
“离开。”燕晚清停下来,看他拽着自己胳膊指节分明的手。
这只手,刚刚也这样拽着奶娘。
嘶……有点恶心了。
“你又想离开孤?!”萧蘋风听见她要离开,周身戾气增涨,营帐之内的气压变低:“休想,你哪里也不准去。”
“人生路是我自己选的,就跟当初跟你回到京都一样,现在我要选择离开这里,离开你的身边。”燕晚清一字一句,伸出冰凉的手,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掰开来,语气平静:“你拦不住我的。”
“你已经嫁给了孤,是孤的皇后,生是我们萧家的人,死是我们萧家的孤魂野鬼,燕晚清,你休想离开孤的身边!”萧蘋风眼尾猩红,黑眸之中充满了执拗:“因为,孤不准,所以你哪里都不准去!”
“别拿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燕晚清见他又要伸手,立刻躲了一下,眼神里面掩饰不住的厌恶。
这个感觉就像是当年,看到秦尔雅跟在他们身边一起往台阶上走的时候一样,恶心的她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萧蘋风听罢,冷笑一声,双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肩膀:“你是孤的女人,孤为何不能碰?”
说着他直接将人拦腰抱着往床榻上去:“孤对你的好你嗤之以鼻,三年前你假死音信全无,眼下你好不容易回到了孤的身边,你以为,孤还会让你离开吗?燕晚清……”他将人重重的丢在了床榻上,然后直接压上去,语气森冷:“除非孤对你厌弃,否则就算是死,你也只能葬在我们萧家的皇陵里面。”
燕晚清从刚开就没有挣扎。
没有意义。
她就这么盯着他,桃花眸之中充满了平静。
“你想和你的父皇那样强取豪夺是么?”她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讽:“还是你们萧家人,就好这一口?”
“燕晚清!”萧蘋风咬牙切齿,俯视身下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
燕晚清勾唇:“你姑奶奶我耳朵没聋,不用这么大声!”
“不知死活。”萧蘋风直接扯掉自己的外袍,然后伸出手来扯燕晚清的:“没关系,待会儿你就会千依百顺了。”
燕晚清知道他想干什么,无非是男子的那一套。
她抬手摁住了他的手背,虽然肩胛骨因为他的动作粗鲁牵扯着伤口疼痛难忍,可是她依旧笑的像个魅惑的妖姬。
“你不介意我和楚祁之间的事情么?”
萧蘋风的手瞬间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立刻拿开,整个人从燕晚清的身上下去。
他站在床榻边上,居高临下,眼神之中的震惊和厌恶铺天盖地。
几乎想都不想,他直接开口骂道。
“……荡妇!”然后拂袖离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